强攻,唯有强攻!
我麾下万余兵马,难道还攻不破你一个崇德县城吗?
薛斗南这时候,不敢再有半点小心思,立刻转身大步流星走出军帐,前去整备兵马。
方七佛仍旧留在军帐中,身边只有李天佑相随。
“天佑,究竟是什么人?”
“嗯?”
方七佛轻声道:“刺客明显是冲着妙言而来,看样子对妙言的行踪,也非常熟悉。
妙清、妙人、妙言、还有汤逢士!
那个人好像非常了解他们,所以每次都是一击得手。
而且,妙清被炸死,妙人被人一枪捅死,妙言死在迷药之下,而汤逢士则是被人用飞刀击杀。每个人的死法都不一样,显然对方不止一个人……汤逢士和妙言都说,此事和张怀清有关系。可我为何感觉着,那个凶手好像就隐藏在我们的身边呢?”
李天佑闻听一怔,脱口而出道:“尊者的意思是,有奸细?”
“想来不会有错。”
方七佛道:“从朱彪突然动手,对青溪馆穷追猛打开始,我就感觉有一些蹊跷。在此之前,朱彪也追查过明教,却从未对咱们下过手。可突然间翻脸,令我们措手不及。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抓住朱彪后,他曾交代说,之所以对咱们下手,是因为朝廷觉察到了他和咱们的联系,并且威胁到他老子的安全,所以才不得已对咱们动手?”
“对,我想起来了,他说好像是什么高俅的儿子跑来杭州。”
“高俅之子……嘉兴知县高杰,是高俅的兄弟。”
“嗯,九哥是这么说的。”
方七佛眼中,眸光闪烁,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九哥,是何时到的杭州?”
“好像是,四月?”
李天佑不愧是方七佛的心腹,在片刻之后,就明白了方七佛的意思。
“尊者的意思……”
“二月,裘妙法在汴梁失手。
四月,韦高出现在了杭州,并且去过玉皇观,手里还持有生死树。
之前我没有朝这方面想,可现在细思起来,你难道不觉得,韦高出现的非常巧合吗?”
李天佑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还有,他之前身边,有一个高手,可是在破城之日后,却不见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汤逢士在当晚被人杀害,凶手善用飞刀和火器;还有,此次我们驰援薛斗南,我只告诉了韦高。结果第二天晚上,妙言就死于军帐中,岂非怪哉?
我记得他说过,高杰的兄长是殿前都太尉高俅。
禁军中,高手无数……若韦高……他这名字,倒过来不就是高韦吗?恰好也姓高。
高俅之子,身在杭州。
那高俅派出大批高手随行,也很正常。
天佑,你说那九哥,会不会就是高俅的儿子呢?”
李天佑听完了方七佛的这一番话,顿时变了颜色。
“尊者,那该如何是好?”
“不着急,这目前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韦高是不是高俅的儿子,尚在两说,不过我们却不可以掉以轻心。当务之急,我们是要攻取嘉兴。但如果韦高真是高俅之子……嗯,天佑你立刻派人回去,告诉沈刚,让他给我盯住韦高。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可以放过。若有半点不妥,就将之拿下。
待我攻克了嘉兴之后,再回去和这位‘九哥’好生切磋一回。”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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