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分内之事,谈不上劳烦。”欧阳洵皱着眉头,又道:“李大人,实不相瞒,重庆府中的确有粮,可是这些粮食都在商贾手中,若花银购买,数目之大,我可支付不起。”
李响闻言,点头道:“这倒是,这些商贾囤积粮食,哄抬物价,趁国家有难之际,发国难财,着实该死。”
“唉!李大人可有对策?”欧阳洵问道。
李响犹豫了片刻,搓了搓下巴,道:“我虽有一些产业,银两倒是没有问题,可是没地方买粮,麻烦大人介绍一下城中商贾的情况。”
欧阳洵喝了一口茶,叹息道:“要说起这重庆府,肖家乃第一大世家,他们开着车行、船行、骡马行,还控制着重庆府的牙行、开着武馆,粮辅,重庆府地面上的城狐社鼠、泼皮无赖都唯肖家马首是瞻,可谓财雄势大。尤其是粮食,他们垄断了重庆数个城镇,粮号遍布全国。”
李响惊诧不已,问道:“重庆府还有这种势力存在?欧阳大人,为何不派兵围剿。这种祸国殃民的黑帮势力,一定要严惩。”
欧阳洵一脸尴尬之色,苦笑道:“那肖家与我有亲戚,肖家是本官夫人的娘家,我……唉……”
李响闻言一怔,心说:原来他与肖家有裙带关系,是说他身为知府为何不管?那这件事就有些麻烦了。
“覆巢之下无完卵,想必这个倒是你也清楚,倘若敌军打入重庆府,城破家亡,百姓遭到践踏,不知你身为重庆知府,作何感受?那肖家囤积的粮食,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敌军。”
欧阳洵身体猛地一震,眼中寒光一闪,忽地大笑一声:“我欧阳洵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却忘了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李大人,此事你放手去作,出了事,本官替你担着。”
李响得到答复,转身而去。欧阳洵试想挽留李响等人留在府中吃个饭,见李响忧心忡忡,便没有开口。
李大探花回到客厅,便带着赵二、赵一、赵四、红莲向驿站行去。
当天夜里,李响把赵二、赵一、赵四、红莲四人叫来房中商议。
一番商议之后,众人认为巡抚欧阳洵,他才是肖家的顶梁柱。不过肖家经营这些生意,黑白两道都有涉及,虽然有钱有势,也只能归于豪霸之流,同李响这样的高贵官老爷不可同日而语。
深夜,龙盟紫云堂堂主易忠田接到红莲传来的密信,便立即派人前往肖家庄。
次日一大早,重庆府驿站门口被城中衙役围得水泄不通,吵吵囔囔,异常热闹。
重庆府总铺头,谭征见李响皱着眉头走了出来。立即对手下吼道:“安静点,咋咋呼呼,成何体统。”说完,他连忙跑到李响面前,躬身拱手道:“大人,卑职重庆府总铺头谭征,奉知府大人之命,特来协助大人办案。”
原来是欧阳洵安排的人,李响看向王平,道:“多谢王大人了。”
“大人,有何吩咐,卑职以及手下百来号人无不从命。”谭征正色道。
“好,你可知肖家庄所在何处?”李响问道。
“知道,重庆府南去十五里处有个庄子,那里就是肖家庄!”谭征说着,有些诧异的看了李响一眼。
“那就好,兄弟们,目标肖家庄!”李响挥手指向南边,率先上马,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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