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阳,不要欺人太甚!”士可杀不可辱,虽然李扬从不标榜自己是一位士,但是他的准则就是既不可杀,更不可辱!
“够啦,学堂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教授戒尺一拍桌面怒喝道。
怒火中烧的李扬一怔,心中不由高兴起来,自己竟然忘了,张明阳他污蔑自己,何尝不是再打教授的脸面,谁让自己刚刚夸了教授,他如此贬低自己,不也是在贬低教授吗?
想通这点,李扬立刻垂手站立默不作声。见他这样,张明阳还道是自己言辞犀利将李扬辩驳的哑口无言,扭头对着教授笑道:“大人,学生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鉴。”
“本教授的话难道你没有听到吗,现在是在讲学,谁让你随意讲话啦,罚你抄写《论语-学而》篇两遍!”面对张明阳,教授脸色更黑,这话一出口,立刻吓得张明阳不敢再说话,心里更是直纳闷,这是怎么搞的?
教授吟诗作对的雅兴被张明阳一搅和烟消云散,心情恼怒之下也没心思再讲学了,布置一番作业,架起戒尺走出教室。
“哇哈哈哈,比其他张明阳我肖大有当真是鸿运当头啊。”回到寝舍的肖大有充分发挥阿q精神,把张明阳比作了自己的参照物,一边得意着一边奋笔疾书抄写论语。
张明阳的遭遇也使得李扬心情大好,打趣道:“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这话真是一点没错,看他张明阳长得眉清目秀,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饭桶,闲着没事非往枪口上撞,活该如此。”
“李兄你实在是说的太对了,他要不是饭桶,如何会尿床呢?”一想起张明阳尿床这件事情,肖大有就觉得心情畅快。在家的时候父亲总是批评自己,等有机会回家,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以此证明自己这个做儿子的还是很不错的,起码没在国子监尿床给他丢人啊。
“唉,你们就别光想着别人的事了,难道没有发现咱们回来的时候别人是用什么眼神打量咱们吗?”一旁的康丙为看着两人还这么高兴,不由得有些着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短短不到一下午的时间,李扬和肖大有早已是恶名远播,尤其是李扬被张明阳冠以‘目不知书史,心不通文意’的称号更是人尽皆知,原本有些过时的例监生问题再次被人提及,照此下去,那李扬的名声可就全臭了,在这样一个名声为重的年代,那可是非常影响前程的。
说起这件事情,肖大有不由得有些犯愁,短短几日相处,越来越觉得李扬和自己对脾气,他的难处也就是自己的难处了。
不同于二人的忧心忡忡,李扬却是一脸豁达,无所谓的笑道:“怕什么,难道通晓书史就能为国效力了吗?如真的是这样,天下为何又会有那么多的书呆子一生碌碌无为呢。”
听了这话,肖大有不由皱眉细细思量起来,过了一会拍手赞道:“李兄好见解,为国效力要的是治国之才,可不单单是凭借一本论语就能治国平天下的,他张明阳被人誉为才子,但也就是个书呆子罢了,没什么好神气的!”
眼见二人这样,康丙为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喘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只能随他们去了。
他的担心李扬自然能看出来,不过事实胜于雄辩,现在多说无益,只不过是平添烦恼而已。岔开话题说道:“明日放假,带你们去个好去处,想不想去?”
“李兄,是不是带我们二人去看看京城的花魁啊?”肖大有色兮兮的说道,康丙为脑门立时爬满了黑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一个堂堂的国子监生,怎么总是想去哪些肮脏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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