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原来自己跑回来逍遥了,唉。”新科状元嘟囔一句,歪歪斜斜的靠在了门上喘起粗气来,也许自己就是史上最最狼狈的新科状元郎了。
一顿好吃好喝,三人扶起依旧睡得昏天黑地的肖大有进了寝室。虽然买下的这处院落不小,但是广而告之工作室的员工也不少,除了办公用的地方也就三间卧房,五个守夜的伙计一间,李四自己一间,剩下的一间就是肖大有的卧室了,不过这些天几个人全住在这里,又把一间屋子整成了国子监寝舍的模样,不过地方是国子监的两倍,住起来倒也宽敞。
深更半夜,除了醉酒的肖大有呼呼大睡,其他三人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出了心中的激动,更多的却是对外来的担忧。
身为状元郎,康丙为深感压力重大,因为他这个状元来的不光彩。就像一个作弊的学生本想着考试及格,但是没想到却考了全班第一名,光彩背后更多的却是心虚。
而且纵观历史,以状元之才进入仕途的人到后来基本上都是默默无闻,这对于心中同样怀中远大理想的康丙为来说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心理障碍,生怕自己步了前辈们的后尘。
对于榜眼王子明来说,心情也和康丙为一般无二,虽然是榜眼,但是朝中没有一点根基,极有可能跑到翰林院修撰史书去,从此默默无闻,只怕到老也休想成为朝廷重臣!
而李扬则担心的是肖正堂,虽然通过情况来康乾帝对自己非常看重。但是康乾帝已经老了,随时都有可能撒手西去。到时单凭陆逸夫一人根本就不是肖正堂和高明的对手,一旦他们真的有意打压自己,前途定然渺茫。
摇了摇头,李扬呵呵一笑,心道:“想这些干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装孙子装孙子,该充傻子充傻子,就不信凭着自己后知五百年的经验斗不过两个古人去!”
康乾四十四年四月中旬,杭州的天气已经显得有些炎热了,不过早晨却是温度适宜,清凉的很。
“老爷,吃些东西再走吧。”王氏看着李博饭也不吃就要出门,急忙跟上来说道。
儿子进京一年,李博却是消瘦了不少。以前是老爷,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们做就是了,现在虽是盛天米铺大掌柜,但毕竟是为别人打工,很多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还真是有些吃不消。
“不了,时辰不早了,我得赶紧去铺子了。”李博摇头说道,盛天米铺生意兴隆,每日来买米的人不计其数,要是去的晚了只怕外面的乡亲们要等急了。
一阵鞭炮声响起,接着鼓乐阵阵,把正要走出院门的神情吓了一跳,抬头一瞅,却是街口进来一支披红挂彩队伍。
“夫人,没听说咱们这条街有人家婚娶啊?”李博皱眉说道。
还没等王氏作答,就见自家姑爷余书同满脸喜色跑了过来。“恭喜岳父大人,贺喜岳父大人,咱们家李扬高中金科探花!”
“探花?你说李扬他中了探花?”李博满脸的不敢置信,王氏也是一脸愕然,对于这个消息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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