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容也和鸦头相伴踏进门来,正看到那被夜氏踢飞之人的惨象。
许娇容当时花容失色,惊叫道:“夜大姐,你怎地将他踢死了?”
鸦头却轻轻牵住许娇容衣袖停下脚步,柔声道:“姐姐当心,只怕那人未必便死。”
话音才落,那整个脑袋已经扁成病状的人果然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然后用手在头上用力揉了几下,将扁平的头又揉成圆形。只是不知他有心还是无意,头颅的形状是大致复原了,五官却都未回到原来的位置,样子看上去异常可笑。
但是在常人眼中,这一幕便又可怖至极点。许娇容毕竟不是寻常女子,身边又有鸦头护持,虽然脸上变色却还算镇定。身后的那几个丫鬟家丁都已经骇得重则昏厥轻则瘫软在地,已是没有一个可以移动了。
夜氏见状,狞笑道:“装神弄鬼,老娘将你整个人都捶成扁的,看你是否还揉得回来?”
那人全身一抖,怪叫道:“好狠的婆娘,俺惹不起你!”
说着将身体原地一转,登时凭空消失。
鸦头在后面提醒道:“夜大姐小心点,此处气息有些驳杂,那怪似乎不止一只。”
夜氏点头答应一声,从腰间解下一柄奇形软刀。刀宽仅二指,长度却有一丈,其薄如纸的刀身侧面有一道血痕贯穿首尾。这柄软刀名为“一丈红”,是李公甫运用从《器道阐源》中悟出的炼器之法亲自为雌性夜叉量身订造的神兵。
夜叉一族除夜叉天王外,头脑都不甚聪明,但战斗意识都如与生俱来般敏感,那些雌性夜叉很轻松地便掌握了这种运用难度极高的奇形兵器。
夜氏持刀在手,一面向那“醉春楼”走近一面警觉地四下观察。
蓦地便听鸦头叫一声:“小心身后!”
夜氏头尚未转,长刀已经化作一刀血虹回卷,将身后凭空伸出两条丈许长手臂来抓她后背的一株合抱粗古树拦腰斩断。
随着半截树身轰然倒下,一个人也齐腰分生两截分别从两段树身中跌出。等滚落在地上时,两截身体却又往中间一凑,居然又连接在一起。只是不知是否太匆忙的缘故,上身的方向却安反了,如今他一张靛青色的脸与屁股都朝着一个方向。
眼见得夜氏毫无惧意地挥刀又要上前来,那人也是怕了,上身前扑,下身后仰,撞在仍有三尺高低的树桩上,瞬间消失不见。
“五行遁术?”鸦头既得到上古月狐的血脉传承,又有李公甫传授了不少得自“天狱”的功法秘术,眼力自是不凡,已经看出那两人用的是遁术中最基本的五行之法,而且他们似乎各自只能借助五行之一隐遁,自然也说不上有多少实力。
她先轻轻弹了弹手指,一缕幽香弥散在空气中,除了在她护持之下的许娇容,其余众人只中尚未被吓昏的也立时昏睡过去,已经昏迷的则睡得更沉。
清场之后,鸦头将一丝灵觉如涟漪般扩散开去,霎时将整个院落扫描了一遍,当即已心中有数。
她扶着许娇容上前一步,挥手之间,有青黄赤白黑道光华从掌心飞出,分别没入院中的五处所在。
然后便听到一片鬼哭狼嚎之声,有面色亦分青黄赤白黑的五人现身出来,那五道光华化作五条锁链,各自锁在一人的身上。原来这五人各自擅长一门五行遁术,鸦头以灵觉查出他们的藏身之处后,亦使用五行术法,却依照五行相克之理,一举将他们擒拿。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鸦头轻声问道,言语虽不严厉,却自有一分摄人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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