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二人又办了几桌酒席,宴请冯晨、丁默邨以及特工总部的顾建中、马啸天、苏成德、季源溥等人,感谢他们的关心照顾。
李士群被放出来的第二天,徐恩曾便把冯晨叫到办公室里。
“呵呵,冯老弟,事情办得不错啊!”
冯晨踏进办公室,徐恩曾便微笑着,来了一句让冯晨感觉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道是自己工作上的事情办得不错,还是自己把李士群的老婆,引见给这位上司办得不错。
正在冯晨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时,徐恩曾接着又问道:“前段时间,安排你调查王亚樵的踪迹,有眉目了吗?”
“徐长官,自从你下达命令后,王亚樵便销声匿迹了,始终没有一点消息。”
“哦,我怎么听丁默邨说,他曾经在英租界发现过华英豪,只要华英豪还在上海,我可以断言,王亚樵也没离开。”
“徐长官,那我回上海后,加紧侦办王亚樵的踪迹!”冯晨表着态道。
“是应该抓紧,委员长已经悬赏百万大洋,取王亚樵的人头!共党要人的头才多少?不过十万大洋而已,足见委员长对王亚樵这个人有多重视啊!这可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呀!”
“可是,徐长官,我们干社情报股缺人数啊。”冯晨说道。
“最近我准备安排苏成德到上海,去任特工总部上海行动区沪西分区主任,我会让他配合你们的行动。”徐恩曾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谈完工作,徐恩曾话锋一转,问道:“到南京了,没去看看你家老爷子?”
“哦,打算明天去。”冯晨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你家老爷子经常谈起,他以前对不住你们兄妹啊,上次在我家,陪我舅父打牌时,冯老爷子还问到你,有空的话你多回去看看。”
冯晨没有接腔,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慢慢喝起茶水来。
“好!我们不谈这些了,你回上海以后,要把全部精力用在查找王亚樵的踪迹上,戴笠的复兴社已经先我们一步行动了。”徐恩曾拍了拍冯晨的肩膀说道。
从徐恩曾办公室里出来,冯晨来到了中央饭店李士群的住处,李士群夫妇热情地把冯晨让进房间里。
李士群忙着给冯晨倒茶水,叶吉卿给冯晨削着苹果。
“冯兄弟,这次多亏你了,我和士群真是感激不尽!”叶吉卿把削好的一个苹果,递给冯晨道。
“嫂子,你客气了,我同士群兄毕竟是兄弟嘛。”冯晨接过苹果啃了一口。
“冯老弟,我李士群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恩情的。”李士群把倒好的茶水放在茶几上说道。
“冯兄弟不像有些人,嘴上说得好听,就是不办实事,上次要不是我家士群拉了个马绍武当垫背的,他早见阎王去了。”
冯晨算是听明白了,叶吉卿对丁默邨在营救李士群这件事情上有想法。
叶吉卿有想法很正常,丁默邨这次到南京来,带着叶吉卿买的贵重礼品,去了趟陈立夫的家,便没有下文了,倒是冯晨陪着叶吉卿跑前跑后的,忙个不停。
冯晨甚至怀疑,丁默邨在陈立夫面前根本就没有提起李士群的事情,冯晨这种怀疑是有理由的,因为李士群是丁默邨举荐的,他害怕陈立夫骂他荐人不当。
心里这么想,但冯晨嘴上却说道:“嫂子想多了,你最近要好好把士群兄调养调养,在里面吃了那么大的苦头。”
冯晨同李士群夫妻闲聊了一阵,看看时候不早了,便告辞离开了。
此后,叶吉卿陪着李士群调养了几日,她记挂着上海的那份家业,急着要回上海去。临行时,她又去见了一次徐恩曾。
这仍是外人无从得知的秘密。
事隔不久,徐恩曾在陈立夫面前举荐李士群:“李士群在苏联留过学,是个俄国通,特工总部可以用他这方面的才能。”
陈立夫听了建议,把李士群派到“留苏学生招待所”任副主任,并且还有一个兼职是“留俄同学会”理事。
李士群此后,意气风发,得意洋洋,完全忘记了,关押在特工总部囚室里受刑的那些日子,叶吉卿不在跟前,他整天在夫子庙的歌场酒楼寻欢作乐。
只有一件事使李士群始终耿耿于怀,那就是丁默邨不够朋友,在他危难时没有真心相助。
李士群在心里,暗暗的想,丁默村是个过河拆桥的小人啊,冯晨才是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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