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海虽然害怕,但他决不敢在戴笠面前公开反对蒋委员长。
“王亚樵表面看,势力不小,可是,他这股势力能和委员长比吗?如果他继续与委员长作对,我敢保证他脑袋不会长得很安稳的,听懂我的意思吗?”
戴笠见谢三海心里动摇了,脸含杀气,目光如剑地逼视着他。
“戴先生,我懂了,懂了!”
谢三海偷偷看了看冷笑着的戴笠,又摸了摸裤兜中厚厚的美元,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戴先生所言,我深有同感,我在王九爷手下干,也是没办法的事!其实我早想弃暗投明,只是万一被他发现,那……我的性命可就……”
“你放心,放心好了!我们开始喝酒!
此时,山珍海味已经上桌,沈醉把每个人面前的酒杯也斟满了酒。
“谢先生也许不知道,我们复兴社有严明的纪律,任何人都不敢把你与我们合作的事透露出去,这叫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还怕什么呢?”
戴笠端起酒杯同谢三海碰了碰。
“不知戴先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情报?”谢三海小心翼翼地呷了口酒问道。
戴笠见他有点紧张,笑着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们只是希望谢先生注意一下王亚樵最近在什么地方活动,一旦你发现他的行迹,马上告诉我们,就这些!”
“行!这个好说。”
谢三海长出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戴先生,我虽是铁血锄奸团的小队长,但最近见到他的时候也不多。”
“谁经常跟在他的左右?”戴笠再次同谢三海碰了碰杯子问。
“王亚樵这人非常狡猾,现在他究竟在什么地方,恐怕除他夫人王亚瑛和汽车司机知情外,别人休想知道,所以,戴先生一定不要太急,要给我点时间才行。”
“嘿嘿!我们会给谢先生时间的,太急也不行,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嘛!”戴笠诡异地笑了笑,拍了拍谢三海的肩膀说。
……
晚上,一辆别克小轿车行驶在繁华的霞飞路上,车子副驾上坐着的王亚樵,正靠着座椅闭目养神,街道两边的霓虹灯,不时划过他那冷峻的面容。
“九哥,有辆车子在跟踪我们。”后座上的华英豪突然开口说道。
王亚樵偏过头朝着倒车镜看了看,果然发现有一辆黑色小汽车,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车子的后面。
“甩掉他!”
王亚樵发现来者不善,沉声吩咐着司机。
这时,后面的车辆突然加速,向着王亚樵的车子撞来,司机从倒车镜里,发现情况不妙,突然打了下方向盘,后面的车子快速从旁边冲到了前面,撞在街道边的一棵大树上。
王亚樵的司机猛踩一脚油门,车子飞速驶离,冲出了危险区。
“九哥,我有种预感,我们铁血锄奸团内部可能了叛徒!”华英豪提醒道。
“出了叛徒?”王亚樵扭头望着华英豪。
“肯定是出了叛徒!我的直觉告诉我。”华英豪皱着眉头回答道。
“会是谁呢?”
“九哥,老蒋悬赏100万大洋缉拿你,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不排除我们铁血锄奸团内部,有见利忘义之人呀!”华英豪不无担忧地说道。
可是谁会出卖自己呢?王亚樵不再说话,靠着副驾位置上的椅背,微闭着双眼,把自己的部下,一一过了遍筛子。
正在王亚樵苦苦思索着的时候,司机突然说道:“九爷,又有辆红色的车子在跟着我们!怎么办?”
王亚樵看了看后视镜,果然又有辆红色的车子,紧紧地跟了上来了。
“停车!”
突然,王亚樵大声命令司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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