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车子,冯晨站在那里先欣赏了一番。
这里便是李济深将军的老宅,原为两进套院,1923年,在李济深任粤军第一师师长时期,回乡小住,曾将后园重修了二栋房舍,作为白崇禧等军界好友来梧居住时的客房。
冯晨来到大门口,看到有两个家丁,身上挎着长枪在站岗。
“两位好啊,我是香港《明报》记者,想拜访李将军,麻烦你们给我通报一下。”冯晨上前,把记者证件递过去,说明了来意。
“对不起先生,我们李将军不在家,前天到南宁去了。”其中一名家丁看了看证件,然后上下打量了一阵冯晨,这才客气地说道。
“哦?那请问王亚樵先生在吗?”冯晨问。
“王亚樵?谁叫王亚樵,我不认识。”那名家丁回答说。
冯晨看着家丁的神态,不像说谎的样子。
“那你们李将军这里,前段时间有没有来过一个叫王九光的先生?”冯晨问。
“王九光?也不认识。”两个家丁都摇了摇头。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冯晨失望地转身离开。
王九光真的不在这里,还是家丁不愿意引见?
那么李济深将军呢?家丁说,李将军去了南宁,这很有可能。
王亚樵是否同李济深将军一道去了南宁?
可是,家丁明明说,这里没有来过一个叫王亚樵和王九光的客人。
难道说王新衡的情报有假?
冯晨低头思考着,慢慢朝着竹林走去。
“哎呀!这不是冯先生吗?你怎么到广西来了?”突然间,王亚樵身后跟着王亚英从一大片竹林中走了出来。
“九光兄?”冯晨一下子愣住了。
王亚樵上前,用力地握着冯晨的手说:“他乡遇故知,人生一大幸事啊!今天我一定要陪冯先生来个一醉方休。”
“九光兄,那刚才家丁说……?”冯晨用疑惑的眼神望了望王亚樵,然后转身指了指李济深院落大门前站着的两名家丁。
“哈哈,你是说他们啊,他们不知道王九光在这里,更不知道王亚樵是谁,他们只知道,有个叫匡盈苏的客人住在这里。”王亚樵大笑着解释说。
“原来九光兄用的是化名?”冯晨问。
“是呀,唉……,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王九光,今天也落到这种地步!”王亚樵仰天长叹道。
“九光,带冯老弟,我们回到院子里聊吧。”王亚英提醒着王亚樵说。
“好,好,见到冯老弟我高兴忘了,走,我们到李将军家里聊。”王亚樵热情地拉着冯晨,朝着李济深的院落里走去。
王亚樵从香港到广西梧州后,带着家眷和随从,就住在李济深家后面两进院子里。
为了不被戴笠的复兴社特务们侦察到自己的行踪,王亚樵自来到广西梧州以后,听从李济深将军的建议,化名为匡盈苏。
此后几个月,王亚樵住在这里,始终以匡先生自居,极少抛头露面,在李圩子这个地方深居简出,决不轻易走出李济深的深宅大院。
正因为这样,就连李济深的家丁,只知道后面两进院子里住着位叫匡盈苏的客人,他们确实不清楚,这个匡盈苏便是大名鼎鼎的王亚樵。
“冯老弟,今天要不是你亚英嫂子让我陪她到外面竹林里散散心,恐怕我们也不会遇到你。”王亚樵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我还以为,九光兄陪着李济深李将军,到广西南宁去了呢。”冯晨紧随着王亚樵,来到后面院子里他们居住的地方。
让着冯晨在客厅中坐下,王亚樵吩咐下人,给冯晨倒茶,王亚英到后面,把郑抱真、余亚农两人也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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