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最后一个,是徐才立给冯晨敬酒,徐才立相对言语少些,在其他人笑闹的时候,她始终微笑着望着冯晨,冯晨发现,徐才立这个女人的笑特别地诱人。
徐才立敬酒时,冯晨没有磨叽,他想早些结束,尽快赶回去,他隐隐觉得,爱多亚路上的锦江川味餐馆那里,今晚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徐才立敬完酒,冯晨感觉到已经有七分醉意了,再喝,可真要醉了,他索性开始装醉起来,把高脚杯放下,晃悠着起身,来到沙发跟前,仰着头一屁股坐了下去。
“嫂子,我,我,我真的醉了,不能再喝了。”冯晨闭着眼睛,嘴里故意打着乌拉。
“大兄弟,我可是听说,在河内的时候,你同王新衡和沈醉,你们三个人有天晚上喝了一个通宵。”
叶吉卿使了个眼色,安排钮美波给冯晨倒了杯茶水放在沙发跟前的茶几上,自己来到冯晨跟前坐下,果然开始套起冯晨的话来。
“嫂子,你听谁说的?没这回事,王新衡和沈醉根本没去河内,你弄错了,是陈恭澍去的河内。”冯晨假装着真醉了。
“噢?原来你是同陈恭澍喝的酒呀,是陈恭澍亲自开枪杀的曾仲明夫妇?”叶吉卿声音非常温柔地继续套问着。
“嗯,不是,不是,不是陈恭澍。”冯晨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大兄弟,那你告诉嫂子,到底是谁开的枪?是谁开枪杀的曾仲明?”叶吉卿拉了下冯晨的手,接着问道。
“是,是,是……”冯晨为了装得更像,嘟哝着开始假装打起了呼噜。
叶吉卿又给沈耕梅使了个眼色,沈耕梅立即来到冯晨的身边坐下,胸脯实实在在地靠着冯晨的肩膀,嘴巴伸到冯晨的耳边哈着热气。
“夫君,大姐在问你,是谁开枪打死的曾仲明?是陈恭澍本人吗?”沈耕梅的声音充满着诱惑。
“哦,是,是王鲁翘和……”呼噜声又响了起来。
“夫君是王鲁翘和谁?陈恭澍没在场?”
沈耕梅的嘴巴几乎贴到了冯晨的耳朵上,冯晨明显能够闻到,从沈耕梅嘴里散发出的法国波尔多葡萄酒的香味。
不能再装了,再装自己都受不了了,这个沈耕梅身上的味道很特别。
“还有,还有唐英杰。”冯晨嘟哝着说。
“大兄弟,你去河内是谁派你去的?也是戴笠?”叶吉卿继续问道。
冯晨动了动身子,呼噜声更响了,没有回答叶吉卿的问话。
“夫君,大姐在问你话呢?”这次沈耕梅把整个嘴巴都贴到了冯晨的脸上。
还是没有反应。
“大姐,他真的醉了,也真是的,晚上就他喝的多。”沈耕梅望了望叶吉卿,显得很是关心冯晨。
“耕梅,你是不是真的看上冯先生了,今天一见钟情?唉,按说你们两个各方面也挺般配的,可惜了,不在一个道上。”叶吉卿叹了口气说。
这个沈耕梅是杭州人,父亲以前是做丝绸生意的,同叶吉卿的父亲关系相当好,在沈耕梅考上复旦大学那年,他的父亲去世了。
沈耕梅的妈妈是她父亲的小妾,父亲去世以后,沈家大娘随便给了她们母女一笔钱,便把她们娘俩打发出了沈家。
大娘给的那点钱,勉强能够维持娘俩的生计,可是,沈耕梅的学,眼看着是上不成了,叶吉卿知道这件事情后,念起两家老人的交情,出面扶助沈耕梅念完大学。
因为沈耕梅有文化,人也张得漂亮,在76号成立后,叶吉卿就把沈耕梅推荐给了丁默邨做秘书,其实,也就是让她监视丁默邨和李士群的。
这一窝女人,同叶吉卿最贴心的就是沈耕梅了。
“大姐,冯先生醉成这样咋办?”沈耕梅担心地问道。
“要不,在这里开个房间让他休息,你晚上在这里陪他?”叶吉卿故意说道。
“嗯,行。”沈耕梅点了点头。
“咯,咯,咯,傻丫头啊,姐是试探你的,看来你真的对我这个大兄弟有意思了。”叶吉卿笑着,用右手食指点了点沈耕梅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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