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叹了口气。
完全像是在看自家不成器的孩子一般,安息无语的瞥了一眼顾自犯傻的肖仁杰后,忽地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随之,一道凄惨的猫叫声由上空传来,伴随着一个黑影,“啪”的一声一头栽在目瞪口呆的肖仁杰面前。
肖仁杰:
有暗器?
黑猫:
太委屈!
安息平静的看着对视的一人一猫,转而冲着一旁的阿夜道:
“带着肖仁杰,跟着这只黑猫去把老沙和镜框带回去。”
阿夜闻言看了看安息后,方才恭敬的再次低头行礼道:
“是。”
说完,便一手拎着一只打算离去。
直到这时,肖仁杰的大脑才重启完毕,无视阿夜拽着自己衣领的矮搓举动,呆愣愣的看着独立于蛇群之中的安息,无力的抬手。
为什么?
为什么不一起走?
似是察觉到肖仁杰的疑问,安息忽地回过头来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儿淡淡的微笑,虽然依旧暖暖的带着几分安慰,但是在此时此刻的肖仁杰却突兀的品读出几分异样的感觉,那就是——目空一切。
并非是因为高傲自大,而是建立在绝对的自信。
扪心自问,面对眼前那个神秘的青衣居士,他可没有这么强大的自信。
这一刻,肖仁杰的心里第一次生出一股怪异感,第一次鲜明的认识到他和安息是不同的。
他与安息的相识源自于幼时。
那是他家老头第一次带着他去安息现如今的家里拜访。
那一年,他八岁,安息四岁。
那是他父母死后的第一年。
他的世界随着父母的死去也失去了任何的色彩,直到他与他的相遇
还记得初次见面的安息笑得非常暖,像冬日里的暖阳一样光明而美好。
他甚至偷偷地想过,如果西方里的神真的存在,那么安息一定是误入人间的天使。
随后每年的七月里,他都是要到安息的家里与其相伴生活一个月。
可以说他们是青梅竹马的长大,直到老头子一命呜呼时,他才知道,这个笑得像太阳一样可以温暖人心的孩子,居然不是一个人。
也许他生来就该是一个精灵。
十四岁那年,当在老头子弥留之际告知自己,他虽然死了,但是在之后的岁月里安息仍旧会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时,他的心底是有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窃喜。
虽然他失去了这世间他最后一位有着血脉关系的至亲,至少,他还可以挽留住那一抹可以照亮人心,温暖人心的阳光。
也正是因为有安息的存在,才可以让他在那段痛失亲人的岁月里,活得不那么狼狈不堪。
现如今,他二十三岁,而安息,却像是永恒定格在了十七岁。
也正是因此,他的人生里又开始出现了第一抹彷徨。
他再害怕,害怕等他七老八十的时候,他的安息会不会还是依如十七岁一般的年轻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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