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今天心情莫名的愉悦,看着清欢坐在窗边做着女红,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神奇的要跟清欢学做针线活。
这对于平常人来说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是,可她不是平常人啊!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是前世高贵如厮的拂云郡主,那个少女时期便可以任性妄为的拂云郡主,她以前何曾动过一针一线,她一直觉得以她的身份是不屑于做这些事的。
而今时不同往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变了,她的一些想法也就不同了,那些以前她认为她一生都不可能触碰的事,如今正在一件件,慢慢的实现着。
她拿着针线,正在跟着清欢学怎么能做个可以见人的荷包,以她的资质,她相信单单做个见的了世面的荷包,还是绰绰有余的。
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她这布满手指头的针孔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响亮的打了脸,刚刚还大言不惭说做个荷包还不是小意思的阿灼,这会儿脸上顿时布满了红晕。
她心想,这打脸打的真够快的!
当年的拂云是什么样的人,她哪会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只瞧她当年临死都不愿回头的做法,就知道她这人执拗的性子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清欢用余光瞥了一眼小姐,看着她因为那个小荷包急的满头细汗,还埋头苦干的样子。
她忍的真是十分辛苦,小姐平日里喜欢桃花,方才也就跟着她绣了一遍,然后就准备自己绣了桃花包,她瞧着小姐手中所谓的桃花包,表面上的桃枝是用黑色线绣的几个来来回回的线路,还勉勉强强可以说的过去,而她家小姐绣的那几朵桃花,可真是算的上“惨不忍睹”,那三两朵桃花都是用粉色线绣的,可以说是绣成了实心的小圆点,哪里还有半点桃花的婀娜多姿,她也不敢在小姐的心头上撒盐,只是小姐在最后做好的时候,得意洋洋的问着她怎么样的时候,她纠结了半天的说辞,究竟怎么说才能又真实又不打击小姐呢!
“小姐,您这个桃花包也是挺实用的,比当年的清瑶强多了,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当年初学的时候,连一个简简单单的荷包都做不成呢。”清华这话可说的是实话,当年清瑶做荷包的时候,里面只缝了一道,一丝都装不得重物,如今小姐的这个荷包,虽说面相上不怎么的,但就这实用性上来说,小姐在里面来来回回缝了不知道有多少道,这确实是比清瑶强多了。
阿灼听了前半句的时候,还有些不乐意,什么叫“就这实用性”啊?
她这个荷包不论是在外观上还是实用性上,都是挺不错的,好吧。
当然,这是康阳大小姐自己认为的。
但她听了后半句与清瑶做对比的时候,那不乐意就一丝不见了,如今她知道的清瑶可十分了不起啊,她之前的许多中衣上的小细节,小花纹都是清瑶绣上的,她这个眼高于顶的人,瞧着可是十分喜欢的。
如今清欢又说她比清瑶还厉害,这让她如何不欢喜呢!
阿灼喜滋滋的瞧着她手中的桃花包,真是越看越喜欢了。
清欢瞧着这幅情景,也不忍心打断小姐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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