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觐见了王镕,王镕的神采远不如大半年之前,眼神之中充满迷茫。看见了蝉玉,莫名的一股怒火就窜出来了:“你若是带玄庚问好的,那本王款待你,若你是替晋王做说客的,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说完大手一挥,殿两旁站出多个侍卫,将二人围住,这若是大半年前,蝉玉只见了王镕就不会说话了,更不要说刀架到脖子上了,可如今她不同往日了。
“我哪里是为晋王出主意的,小人这次前来,是为赵王您解惑的。”蝉玉笑了笑,就地坐下来,千朔跟在她身边,如果她是自己人那便保护她,如果她不是,那就在她开口之前杀了她……
王镕大笑:“小公子如今好歹也是名声大噪,说起谎来还真不害臊,你敢说你从潞州千里迢迢赶到这来,不是为了晋王,反倒是为了本王。这种花言巧语,子臣比你说得可多咯,本王耳根子都起茧子了。”
“赵王不过是被假象所迷惑,想要解惑其实很简单,如果朱否能解大王之虑,自是最好,如若不能,晋王是不会在意我的生死的。”蝉玉淡淡的说,还好仔细的看过多次玄庚给的图纸,要不然红口白牙的说什么啊,弄不好小命就没了,这哪里是老糊涂,分明就是老疯子了啊……千朔在她身后思虑,如果她是为梁军说话,大可不必如此,赵王本就与朱温修好,但她这样摒弃生死,还真是让江湖人都佩服三分,恐怕真是晋王多虑了……不过有一点她没说错,晋王当然没有在意她的生死……
“那你说说看,本王的疑虑是什么?”王镕将信将疑的问蝉玉,那表情仿佛在说:“说错了,本王就弄死你。”
“梁军要攻打潞州,由魏州直取岂不更近,偏问大王借路,刘守光要攻打定州,大王自然也是脱不了干系,梁军这个时候又要向大王借路帮刘守光攻打定州,那么敢问梁军几次三番换着法的借路为的是什么,大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蝉玉就不信,这个王镕他还真就是个死脑筋?
“嗯……但由魏州直取不是上策。”王镕刚觉得蝉玉说的有道理,忽然又想起朱温的口谕,觉得朱温说的也有道理,梁晋对峙多年,自己总要站一边。
“当然不是上策,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朱温深知此道,因此这不还没怎样,大王你就要把城池拱手让出来了,不是吗?”蝉玉话刚说完,身边的侍卫就拔刀相向,千朔也准备打上一架,王镕气得要命,但却安奈住了脾气,自己这些老臣一个个的就知道向着朱温,个别正直觐见的性情又太刚烈,一点不给君主颜面,就算说的对,也太难听,该死,实在该死。新臣子要么趋炎附势,要么说话说不到点子上,蝉玉这些话,说的他实在是很痛快,好像是大梦初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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