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礼突然坐起来望着蝉玉:“我说小屁孩,你就不能给人打打劲儿啊,一天天说话个刺儿头似的。”巧了,蝉玉最不在行的就是安慰人了……蝉玉憨笑了一下:“那好吧,刚才还说你专情来着,这就放弃了?”庭礼琢磨琢磨:“原来我还信心满满,觉得芷珊思慕洛千朔,那是和众多少女一样的痴心妄想,最终还是会清醒的,没想到她这么执迷不悟……哎呀说不清,就算让我坚持,好歹也得有个奔头啊,这是一点奔头没有,我坚持个什么劲啊!”
蝉玉点点头:“也是,她执迷不悟洛千朔,你执迷不悟她,没个结果,既然你想开了,大家就都还是朋友,不如出门乐呵乐呵……”说完蝉玉望着庭礼坏笑。庭礼切了一声:“乐呵个屁啊,我穷的连兜裆布都当给你了,出什么门。”
“走啦,我请你!”说着,蝉玉就拉着庭礼往外走,不管怎么说,芷珊的心思都在洛千朔身上,已经够可怜了,再搭进去一个庭礼就更憋屈了,既然庭礼现在想开了,自己总要好好补偿他的。庭礼一个劲儿的问去哪,蝉玉则卖关子,到了就知道啦。
两个人在街上逛来逛去,庭礼再怎么好玩,可现在也没什么心思,蝉玉倒是兴趣十足:“走啊走啊快啦。”庭礼被她拉着:“我现在就好奇一个事儿,你们都把钱藏哪了,还能吃了?!我这几天没事就翻翻,一个子儿都没找着,你们还是人了?”蝉玉哈哈大笑:“不告诉你,秘密,你啊,就死了逃跑的心吧,就算放你走,也得把你交到你哥手里。”庭礼更沮丧了,走路都拖拉:“你不是来哄我的,你绝对是要把我气死啊。”
两个人到了一处,蝉玉驻足:“就是这了!”店内热闹得很,抬头一看,上写“天音坊”几个大字,庭礼一皱眉:“嚯,好大的口气啊。”蝉玉踮起脚扒在他耳根说:“还有口气更大的呢,听说今儿弹琵琶的头牌,惊为天人。”庭礼也撇着嘴:“天来天去的,这么大口气也不怕给牙吹掉了,走,进去瞅瞅。”二人便进去了。
屋内宾朋四座,四下服侍的尽是年轻女子,但都举止得体,一个老妈妈过来招呼二人,带着入座,二人跟在身后慢慢走,庭礼干咳了几声让蝉玉移步过来:“小屁孩,你不是领我进了假窑子了吧……”蝉玉两巴掌打在他胳膊上,周围的人看过来,蝉玉只得又低声说:“胡说什么呢你。”二人挑了个好位置,蝉玉从咯吱窝取出点银子打赏给老妈妈,庭礼蹙眉:“呸,你也不嫌硌得慌。”蝉玉吐吐舌头,二人坐下之后,随便要了点儿点心,一女子走来端茶送水,随侍身侧,模样很是温婉,让庭礼这个没记性的如沐春风。女子拿出一本册子,蝉玉拿来一看,是今儿弹奏的曲目,大概扫了一眼,就交给了庭礼,庭礼痴痴地接过册子,眼睛却仿佛长在了女子身上,魔爪还止不住的想要勾人家的小手,女子只得讪讪的躲,蝉玉一个劲儿的捅他,他才回过神来,那突然的呆样子,逗得女子掩不住的笑。
就这么玩玩闹闹了老半天,终于不知怎的掌声和叫好声突然如雷贯耳,蝉玉赶紧拿起册子一看,原来是头牌要上阵了,连忙使眼色,让庭礼注意着,庭礼赶紧扒着眼睛看,就不信了,什么天人韩公子没见过。终于一女子携着琵琶上台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