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要注释:1膈应——讨厌,反感。2孟顾梁——孟公,孟庆安的父亲】
“要不,让这小子过来?”庭礼就喜欢这些新鲜事儿,蝉玉却觉得尴尬:“算了,赏了就得了,还见什么,我可没晋王那么好的兴致,但凡是个标志的戏子都要拉过来稀罕。”
“哎?那你可就说错了,人家晋王那叫会活,江山大业和私人赏玩两不误。”庭礼越说还越有些佩服晋王了,同样年纪轻轻,看看人家。说话的功夫家里的下人来报,云磊给了蝉玉个眼色:“人请到府里了。”
“这样,你们玩着,府里蝶萱病了,到底是女孩子,旁人陪着终究不方便,我还得亲自回去看看。”蝉玉这就要回去,吴钩和司空自然没什么意见,倒是庭礼又嘴欠了:“你看看你好容易出来一回,让芷珊陪着呗。”蝉玉瞪了他一眼,这要是说芷珊去见了千朔,吴钩自然心里就又犯膈应了:“蝶萱是从小伺候我的,还是我亲自去吧。”这病人要紧,也算是糊弄过去了。
“晚上等庭礼回来,你好好说说他,现在说话越发的没个分寸了。白天我生怕吴大哥生气。”蝉玉回去的路上对云磊讲。云磊装傻充愣,还是护着庭礼:“上次你还说他们是君子,不会在意这些的。再说庭礼他可能这几天和吴钩混熟了,不拿人家当外人,慢慢就好了。”
“慢慢,慢慢,什么时候是个头,他也老大不小的了,就做些个没正形的事儿在行。”蝉玉是真的拿庭礼当做自己的家人才会替他操心,旁人才懒得管。
“你看,你也得承认,他也有在行的,慢慢就好了。”云磊这一路打哈哈也总算是又让庭礼少挨了一顿骂。回了府,那郎中正在正厅喝茶,六十岁的模样,见着蝉玉赶紧见礼:“草民见过朱大人。”
蝉玉也客气的回了礼,这人必定不凡,要不然也不会被孟公请了去:“敢问您老贵姓?”
“免贵姓纪,纪思敏。”冯郎中如是说。
“敢情城东的纪家老号,是您老的祖业,久仰久仰。”蝉玉先给了冯郎中一个甜枣:“晚辈听闻纪老年少的时候曾经官至太医丞,必是医术不凡,我家小妹身子不爽,若不是情况紧急,也不会不顾纪老车马劳顿。“
“那既是如此,就先……”话还没说完,蝉玉就明白了这老人家的意思,还真是个纯碎的医者,便立刻先行带路:“纪老,里屋请。”
“大人您请。”几个人相继就到了后面蝶萱的屋里,这丫头平日里都睡在蝉玉的床脚下,给她准备的闺房也很少住,这回可好了,真真的用上了。纪老诊脉的时候,大伙儿大气都不敢喘,等纪老点了点头,蝉玉便请他出来说话,纪老爷子一笑:“老夫在这恭喜大人了,令妹是有喜了!”纪老眉开眼笑却全然不知,蝶萱是个大姑娘,都没许配过人家,怎么可能有喜了呢,后面站着的几个下人的脸色也变了,心里指不定是怎么想的。蝉玉也愣住了片刻,甚至不敢相信:“纪老,你说什么?”纪先生又重说了一遍,蝉玉才回过神来,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云磊:“啊……你们几个,请纪老爷子正堂坐,我去亲自给纪先生准备车马钱,我家妹子还劳您费心。云磊你跟我来。”
“刚才吓了我一跳,我真怕你忍不住冲着人家纪先生发火。”云磊捏了一把汗,两个人走到后屋,蝉玉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从没出阁的大闺女,现在竟然怀上了孩子,会不会纪先生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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