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外甥女儿,你还真就那么放心那个小白脸子?他可是个汉人!”萧敌鲁不放心,问道。耶律质古心中早有打算,自然不能把宝全押到这么个废人身上:“放心吧舅舅,我还有安排,双管齐下,不怕那个朱否还那么硬气。”
“不过舍利素病了也好,回去的路上咱们做主,也不用受他的压制,带回去的金子,几多几少,还是自己说了算。”萧敌鲁小声说。
“舅舅,你说什么呢,我父亲还在呢,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再说了。”耶律质古与萧敌鲁是为一党,舍利素和质古的哥哥为一党,也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了,耶律阿保机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些人自然也就早做打算,但就像耶律质古说的一样,王就是王,只要王在一天,就容不得人有谋权篡逆的心思:“不过我已经差人去怀州了,据说司空然在那治理的不错,咱们去给他添点彩,算下来,也该到了。”
“跑那么远去做什么?咱们谈咱们的,结果了朱否不就得了。”萧敌鲁一心讨厌蝉玉,耶律质古笑了:“朱否曾说我们趁火打劫,不错,只是这火还不够大罢了……”
“这么说,你早就猜到咱们不会很快拿到谈合金了。”萧敌鲁说完,耶律质古站起身来,走到舅舅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朱否有句话没说错,打从晋王换人,事儿就已经不再那么简单了……
司空然可是倒了大霉,本来赈济灾民样样都做的好好地,他来之后,孔谦也收敛了很多,可偏偏不知是什么情况,附近的流民听说怀州有粥有粮有田,前几天,皆一拥而至,反而成了大患,晋王给的银子用光了,征收大户的银子一时还到不了手,眼见着一波一波的灾民涌来,眼巴巴的等着司空大人的恩赐,他愁的夜夜难眠,只得书信加急送给朱府,问问蝉玉怎么办。
蝉玉这时候则是内心煎熬比胸口烦闷更胜百倍,隔壁秦六儿自导自演了一场好戏。几个人冲进屋去,用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秦六儿,告诉你,长公主说了,事儿办成了,你是个人物,事儿不成,就把你做成人棍!”好一通吵闹,又是刀又是剑,给蝶萱吓得头发丝儿都快竖起来。一行人走以后,秦六儿瘫在地上,蝶萱把他扶起来:“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他们要把你做成人棍,不行咱们就跑吧,有小姐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跑?往哪跑,咱们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出这样的事,她是断不会容我的!现在只有把长公主的事儿办成了,他们才会放过我,咱们才能走!”秦六儿急的站在屋里走来走去。蝶萱不懂这些大事:“长公主自己都办不成的事儿,你又能怎么办!”
秦六儿坐在她身边:“长公主只想要晋王给小姐的旨意,那里必然写上了谈合金的数目,现在小姐是死不松口,说到底也只是为了给晋王省钱,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啊?蝶萱你只要帮我拿到旨意,事儿就成了!”
“小姐的东西,我哪知道放到哪里了。”蝶萱说不知,但其实她知道,蝉玉喜欢秉烛夜读,什么要紧的都不过是放在枕头下面,秦六儿却不知道这一点,从袖子里拿出一包东西:“这是我吃的安神药,你给小姐服了,保她睡上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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