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有人暗杀了使者?父王怎么说?”耶律质古大吃一惊,秦六儿没有杀掉朱蝉玉也没有偷到旨意,倒也没指望他什么,如今惹了事还敢回来,气都不够,现在竟然还传来了刘守光使者被人刺杀的消息。
“可汗什么都没说……”来人来报。
“好一个什么都不说……”萧敌鲁闻声走过来,并挥手让仆人下去:“所以我们就更为难了。我听说怀州并没有发生动乱。”
怀州当然不会发生动乱了,蝉玉给了司空一个鬼主意,怎么说司空也是个大家,让他亲自又赐了一块匾给柳志庭,上写几个大字“博施济众”,命人高高的挂在了柳家的门口,要是摘了就是违抗朝廷。老百姓一看见这块匾,都叩谢柳老爷,柳志庭做人虚荣,爱极了假颜面,各路乡绅也过来贺喜,他被架上去下不来。穷苦的老百姓都在门外,随时都可能涌进来,这时候柳志庭才意识到,不服软是不行了,只得去求司空然。司空然答应可以派人保住柳家安危,但是要么拿出粮食,要么拿出银子来。无奈之下,柳志庭只得拿出银子,他一拿,跟着他的那些人也只得拿出银子,破财免灾。
司空也不亏待了他们,发出告示表彰柳志庭等人,怀州百姓也对他们感恩戴德。司空忽然想起蝉玉所说的,不能光让人家吃亏,也要给他些甜头,便把怀州病坊药材的事交给了柳志庭,由他和太原府的人联系,太原府这边蝉玉早就安排好了纪家人。柳志庭也不是傻子,一片家业做起来靠的就是头脑,这么好的差事自己心知肚明,只要做得好,把赈灾的本钱捞回来,都是小菜一碟。司空再三交代也算是安抚好了豪绅。怀州的乱子也总算平定了,这当然也要感谢郭家人的帮持,要不然凭借司空自己,没有人脉,没有兵权,初来乍到,哪能这么顺风顺水。
怀州的事成了整个晋国的典范,晋王还特地昭告百官向司空学,这么一来,契丹人就只能干瞪眼了:“我听说了,怪不得和谈之期反复不定,推了又推,原来是等这么多后手呢,看来咱们多少要松松口,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耶律质古叹气说着,但她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来人啊,备马,我去朱府走一趟。”
“软的?”萧敌鲁问道什么软的:“难不成要给那个朱否点好处,我看她可不是孟顾梁那种人啊。”
“她是不是那种人,没去过怎么知道,现在不去,等大伙都在桌面上,就更不好谈了。”说着,耶律质古回身进了屋准备。
朱蝉玉本来把和谈之期推了一天,结果等不到千朔的消息,只得又推了再推,反正是虱子多了不咬,饥荒多了不疼,依旧推了,不怕再豁出脸皮,倒是他们那帮人,奉旨出来取和谈金,久久不回契丹才会着急吧。这几天蝶萱醒了过来,整个人的精神大不如前,也不爱笑,也不爱吃了,蝉玉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没办法名正言顺的拿下秦六儿,蝉玉根本就不好意思去看望蝶萱,只得懒歪歪的把自己锁在书房。还好芷珊天天陪着蝶萱,也总归不出事。倒是庭礼这几天脸上挂了彩,羞得出门,只得在家里陪着玄庚。
“你还发呆,耶律质古说要来拜访你,兴许现在都出门了。”云磊急匆匆进来就说到:“赶紧把衣服穿得体面点。”
蝉玉蹭的窜起来,整个人好像打了鸡血:“你说什么?!耶律质古要来?!看来千朔的事儿办成了……”说着连跪带爬的穿官衣:“哎对了!怎么样,我看着瞧不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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