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瑾玉从腰间拿下绣帕,将碗碟内壁和杯口上的那些白色粉末,轻轻地擦拭了一些。随即将绣帕卷起,放回了腰间。嘴角轻勾,眼底露出一丝不屑,抬脚往太后的寝殿走去。
到了太后的寝殿,娄瑾玉顿住了脚步,静静地站在门外。
殿内,太医正在替太后把脉,随后取出银针,在太后周身的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医女上前,替太后按摩太阳穴,风池穴,百会穴。
“瑀王,借一步说话!”太医看向邵瑀辰,沉声道。
邵瑀辰起身,与太医到了一个偏角。
“赵太医,太后的身子怎么样了?”邵瑀辰沉声询问。
赵济生摇头叹息:“瑀王,太后的年纪大了,轻易不能动怒,否则的话,怕是会经常晕厥,严重的,还会……所以,太后常日若是有什么要求,多顺着她。”
“您平常的时候,也多开导一下太后,让她凡是看开一些。等太后的身子稍微好些,就让宫人扶着她到花园里走走,散散心,每天保持愉悦的心情,对身体大有裨益。”
“本王知道了!”邵瑀辰点头,沉声道。
“瑀儿……”太后悠悠转醒,轻声叫唤。
“皇祖母!”邵瑀辰面露喜色,几步上前,坐在了太后床沿,“皇祖母,您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瑀儿……”太后神色疲惫,想到先前的事,呼吸瞬间急促了几分,“瑀儿,那娄瑾玉就是个狐媚子,她是来祸害你的,你一定不能受了她的蛊惑!”
邵瑀辰皱眉,心底有些不悦:“皇祖母,娄瑾玉不是您想的那样,她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好好休息!”
“不,瑀儿,听哀家的话,离开那个狐媚子!”太后显得有些激动,急声道。
“皇祖母……”邵瑀辰心下为难,一个是他的祖母,是他最敬重的长辈,一个是他的女人,他孩子的母亲,他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做。
“瑀儿,你现在都不肯听哀家的话了吗?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比养大你的祖母还重要吗?”太后面露失望,有些哀戚道。
“皇祖母,您先前不是还挺满意娄瑾玉的吗?其实她也没有您想的这么坏……”
“瑀儿!”太后呵斥,胸口起伏,“娄瑾玉都把哀家气成这样了,还不叫坏?是不是等她把哀家气死了,你才满意?才能看清她的真面目?”
“呵呵!”娄瑾玉冷笑出声,抬脚走进了太后的寝殿。
“娄瑾玉!”邵瑀辰神色复杂。
娄瑾玉目光看向太后,面露讥讽,冷冷道:“太后,臣女确实坏,臣女也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恶毒。”
“臣女的真面目,您的孙儿知道,您的儿子也知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所以,您大可不必如此费力的强调。”
“至于您所说的,臣女是狐媚子,呵呵,太后抬举了!臣女虽然长得祸国殃民,但是自认,还没有祸害过谁!”
太后气结,气血上涌,差点又晕了过去。
蓁嬷嬷忙上前,替太后顺气,转头看向娄瑾玉,厉声指责道:“娄大小姐,老奴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有想到,倒是老奴眼拙了,你竟是如此的蛇蝎心肠。”
“太后再怎么说,也是王爷的祖母,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也不该如此的惹恼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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