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瑾玉耸了耸肩,面上满是笑意,不再理会楚宴倪,转身上了马车。
楚宴倪瞪了马车一眼,伸手挎着邵湛阳的胳膊,往湛王府的马车走去。
邵湛阳还有些发蒙,疑惑道:“宴儿,你为什么会让娄大小姐给你诊脉?娄大小姐又为何会愿意帮你诊脉?娄大小姐会医术吗?她真的能诊出是男是女?”
“夫君,娄瑾玉的医术很好的!至于有多好嘛,绝对超过宫里所有的御医,她诊的脉不会有错,我这一胎是个男孩儿!”
邵湛阳点头,还是有些不明白:“宴儿,你跟娄大小姐不是死对头吗?你让她诊脉,你怎么确定她会答应?”
楚宴倪浅笑:“夫君,我跟娄瑾玉只是爱争爱抢,时常斗嘴罢了,并不真的是死敌。我若有事让她帮忙,她不会拒绝,同样,她若有事找我帮忙,我也不会拒绝。”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一直争斗,她气我,我气她,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相处的。虽说争斗,可我们有自己的原则,轻易不会打破。”
邵湛阳似懂非懂:“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真奇怪!”
“或许吧!习惯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来到湛王府的马车前,邵湛阳扶着楚宴倪上了马车,车夫架着马车离去,不多时,没了踪影。
娄瑾玉躺在马车里睡觉,直到宴会结束,客人们陆续走出。
娄晟武,李氏,娄姝雯,娄岳帆,离开的比较晚,终归是国公府的姻亲,差不多所有客人都走了,几人才离开。
出了国公府,娄晟武与娄岳帆直接翻身上马,李氏和娄姝雯在嬷嬷和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瑾儿,你还没走?”李氏惊呼,有些诧异,娄姝雯也面露诧异。
娄瑾玉挑眉:“大娘,我只是困了,在马车里睡了会儿!”
“哦?哦!”李氏愣愣点头,看着娄瑾玉的目光有些复杂。
“大娘,我脸上有东西吗?这么看着我干嘛?”
“额……”李氏面上讪讪,“瑾儿呀,今日在正厅,大家不是有意的,只是你没来过国公府,国公府的人对你不熟悉,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娄瑾玉浅笑:“大娘,我没往心里去呀?国公府的人对我不熟悉,我对他们也不熟悉,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我又何须把他们放在心上?”
李氏面上一僵,被噎住,一时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娄府的马车缓缓前行,马车里却是片刻的沉寂。
娄瑾玉面上始终挂着笑意,看着和善,可只有了解娄瑾玉的人知道,这笑意里边含了几分讥讽。
李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娄姝雯更是没什么可说的,默默地垂着头。
“大娘,我走后,国夫人可有对你说了些什么?”比如说,回府之后好好管教她娄瑾玉什么的?
“没,没有!”李氏摆手,面上有些不自在,娘家人是不知道她在府里的处境,她虽是当家主母,可说话还没有娄瑾玉顶用,母亲说的话,她也只是听听罢了。
娄瑾玉撇嘴,国夫人能不说点啥?她才不信!况且还有一个德妃,肯定是对着李氏耳提命面,只可惜,她们说了也白说,李氏除非是不想过好日子了,才会跟她摆继母的谱。
马车到了娄府,娄瑾玉跃下马车,招呼也不打,径直往惜瑾阁行去。
“瑾儿,你等等!”娄晟武沉声叫唤。
娄瑾玉脚步顿住,转头看向娄晟武:“老爹,您老有事?”
娄晟武走上前,瞪了娄瑾玉一眼,无奈道:“瑾儿,国公府终归是你的外祖家,以后多少给人留几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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