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胃病,遭受刺杀,竟然还喝了这么多的酒!
聂秋欢不知如何述说此时的心情,她只感觉得到,她所有的愤怒,都在瞥到床上那个蜷缩着身体的男人后,全部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榕昀穿着的是一身雪白的衬衫,然而本该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肩膀处,却染着一大块触目惊心的血迹!
似乎是疼的无可交加了,榕昀的眉头狠狠地紧蹙着,原本修长的两条腿,此刻也由于疼痛而微微发抖着。
每抖一下,聂秋欢都感觉自己的心,仿佛也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
一种寒意爬满了聂秋欢的全身,她的心仿佛突然被人狠狠揪住一样。随后她赶紧将随身携带的包包放在一边,然后小跑着跑到了床前。
也许是听到了“哒哒哒”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榕昀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出口道,“滚出去!”
声音清冽,不带一丝感情。
然而,聂秋欢还是察觉到了他话里的一丝颤抖。
应该很疼吧……聂秋欢想象着,该是怎样的一种疼痛,才会让平日里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榕昀都屈服了……
然而,每每想一遍,聂秋欢就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像被人狠狠揪住,揪得她无法呼吸。
努力平复着不可遏制地跳动着的心,聂秋欢深呼一口气,僵硬的面孔才缓和了几分。
“昀少,是我。”
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然而在榕昀听来,一切却都那么不可置信。
蠢女人?
她怎么来了?
他动了一下腿,肩上的伤口却因为突然的撕裂而传来极大的疼痛感,瞳孔缩了一缩后,榕昀却并未表现几分,他转过身,然后就看到了蹲坐在床前的聂秋欢。
聂秋欢此时的发型不像上班时梳的那么平整,胸前,额前,都搭落着几缕碎发。
榕昀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然后,他也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聂秋欢眼里盛着的满满的担忧。
是梦吗?
昨日,这个蠢女人骗了他后,他突然犯了胃病,他知晓这是自己不吃早饭引来的后果。
然而,他却下意识地不想让聂秋欢知道。
突然地离开……惩罚了她,也惩罚了他……
喝了酒的榕昀的意识有些微地恍惚,他下意识地把不该,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聂秋欢……当成了一场梦……
可如果这真的是梦,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说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这么想着,榕昀不管伤口撕裂的疼痛,突然坐起,然后,使上了大力,一把就将蹲在床前的聂秋欢给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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