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秋欢忽然想起初见榕昀的那个夜晚,满身鲜血的他……
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她的喉咙有些哽塞,耳边吹着的竟是呼呼的风声,刮得她耳膜难受。
她一直以为只有榕昀有暗杀的危险,却没想到,榕朔,也会被刺杀。而且刚刚听他说,是每个月都会有一次的刺杀……
生在榕家,一个个光鲜亮丽的背后,掩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聂秋欢伸手关掉了窗户,车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她看到榕朔不停地打着方向盘,似乎是在找寻什么突破口,她还看到榕朔背后的衣衫已经湿透了一大半。
可就是这种极度危险紧张的时刻,回荡在聂秋欢脑海里的,全是榕朔刚刚对她说的话。
他说,他把所有的运气都用来遇见她,所以,他今天有点倒霉。
每每回想一遍,聂秋欢就感到心里的害怕少了几分。
镇了镇心神,聂秋欢刚想出口询问他们去哪里时,“砰”地一声,子弹打在车窗上的巨大声响,蓦地又将聂秋欢的小脸惊得血色惨白。
还没出口的“二”字久久卡在聂秋欢的喉咙处,聂秋欢余光瞥到那枚子弹陷入了榕朔的座椅上,心一瞬间就跳到了喉咙处。
榕朔的脸色顿了顿后,一如往日那般的声音又回荡在聂秋欢,“打个电话给你的朋友,让你朋友去接下昔凡凡,我们今日来不及了。”
聂秋欢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她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枚子弹,差点要了她性命的那枚子弹!
狠狠地吞了口口水,聂秋欢哆嗦着从包里掏出手机,可指尖却像是不听话的孩童,怎么也不让她按到想按的键上。
耳边似乎又回响着子弹的巨大砰声,聂秋欢的身体也开始止不住地打着颤,她要死了吗?
榕朔注意到了她的反常,也看到她那一张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蛋,轻轻叹了口气后,他空出一只手接过聂秋欢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雪薪竹的号码后,便又说道,“秋秋,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
聂秋欢像个木头人一样点了点头,她将视线投向窗外,这才发现榕朔不知将车开到了什么地方,偌大的马路上竟荒芜的没个车影。
怪不得,后面跟着的车辆敢肆无忌惮地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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