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俯视众生运筹帷幄的意气,骨子里透出一股掌控所有的气势。
“可是我不允许!”
榕阳炎阴冷地回了一句。
“这个叫聂秋欢的女人,已经让榕家蒙羞!我绝对不允许,让这样的女人进榕家的门!”
他的话刚落地,屋子便透出死寂的沉闷来。
好久之后,榕昀才低低地笑了,望着榕阳炎,他一字一顿道。
“我的女人,与榕家何干!你将榕家的偌大家业,无端端地牵扯到她的身上,请问父亲你,不觉得羞耻吗?”
淡淡的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华贵之气。
榕阳炎是习惯了别人的恭迎的,面对这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的儿子,他猛地拍了桌子,站起身,阴冷的话里多了一丝狠戾。
“你不要忘记,你姓什么!
榕家如今给你的一切,同样能一并夺走!”
他已经给足了榕昀面子,在榕城的各大势力蠢蠢欲动之时,他没有将聂秋欢赶走便是已经给出了最大的让步!
榕昀唇瓣处的笑意更深了,“可是父亲,难道要我像你一样,只守得住自己的家业,而守不住自己的女人?”
见到榕阳炎眼里的错愕,榕昀再一次重复了刚刚的话,“我的女人,跟榕家何干!”
这个儿子,永远都是自己的变数!
他苦苦埋藏在心里的伤疤,便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他挖了出来。
榕阳炎的面上忽然浮上了一丝疲惫和狼狈,他瘫坐在了椅子上,望着眼前的两名男人,他终于忍不住恍惚了起来。
两个儿子,哪个都跟他不亲。
他的大儿子,是自己与明媒正娶的姜家女子所生!
小儿子,却是自己在外寻花问柳之际误结孽缘,一错再错,怀了他的阿槐终是生了下来……
疲惫地挥了挥手,“都出去吧。”
……
榕朔是跟着榕昀走出办公室的。
两人一同进了电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可榕朔却清楚地感受到了,身旁男子身上的凌厉的气势,一股股地直逼着他的心脏。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八楼。
榕朔迈脚走了出去,在电梯门缓缓关上之际,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低缓冰凉的声音。
“欺负过小蠢货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榕朔的背微微地有些僵硬,他感受得到盯在自己背后阴冷的目光。
电梯门的阖门声传来,却怎么也遮不住那狠戾冰凉的话。
“你也不会例外。”
榕朔恍恍惚惚地晃到了办公室。
聂秋欢的办公室是空的,但桌上的物品还在。
榕朔忽然就恍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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