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该高兴的,可不知怎的,聂秋欢的心情却格外地沉重。
事后,榕昀抱着她躺在床上,圈着她的腰,紧紧地锢着她,粗粝的掌心一遍遍地在她后背游走着。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压低了声音开口,“小蠢货。”
很疲惫,全身都泛着沉沉的酸软,聂秋欢却没了睡意,枕着他的手臂,应了一声。
榕昀的手顿了一下,“你下午那样做,是不是有什么委屈?”
聂秋欢的后背紧绷了一下,喉咙很酸,她却听到自己冷淡的嗓音,“事实就如同你看到的那样。”
榕昀收紧了她的腰,原本清远的眼底,渐渐浮上了一层沉意,声音也冷了下去,“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说,事实就如同你看到的那样,我对榕朔余情未了。”
她刚做过那档子事,声音听着格外的轻柔,可落在榕昀的耳中,却像是细长的绣花针,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疼的他呼吸有些吃力。
好久,他才轻笑一声,却突然抱起聂秋欢,让她压在他的身上,眉目却阴鸷如野兽,聂秋欢从未见过这样的榕昀,他在她面前一向都是收敛所有的脾性的,她慌忙地想要从他身上逃离。
榕昀却禁锢着她,不容她逃脱,他的双手在她的敏感处游走,在聂秋欢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颤栗时,蓦地抓住了她的手,朝着她扬唇浅笑,“小蠢货,你心虚的时候手指会在身上画圈,这出戏,演够了。”
他太自信,多年来贵族公子哥的生活,让他一下子就猜中了事情的缘由,“小蠢货,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以为凭着几张照片,就想摆脱我?你太小瞧我了!”
“是不是那个老头子对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让你离开我?”
他的目光太锋锐,让她逃无可避,只是垂下了头,枕在他的胸膛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听到她的承认,榕昀阴森地拧起了眉,如果他没看穿她的伎俩,是不是就真的如同她期望的那番,她离他离的远远的?
他抓紧她的双肩,声音仿佛从牙齿里蹦出来,“聂秋欢,谁准你离开我的!”
这次还没等聂秋欢开口,他便蓦地又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继续纠缠个没完没休……
翌日,聂秋欢醒来时,身边已没了男人的影子。起身,穿了衣服,从维生素瓶里倒出一颗药丸,咽下。
又在公寓无所事事地发了一会呆,雪薪竹的电话打来,说让她去试试伴娘装。
聂秋欢应下,拿了包包下楼,拦下一辆车,半个小时后,就到了雪薪竹所说的那家婚纱店。
店里的走廊两边,陈列着的满是高贵洁白的婚纱,许是节日的缘故,试婚纱的人也很多,聂秋欢的目光在店里扫视了好几圈,都没能找到雪薪竹的身影,正要折回去时,言修瑾不知从哪个角落出来,歉意地朝她说道,“抱歉啊秋秋,小野猫正试着婚纱,没法出来接你。”
他往日一向都是吊儿郎当的,可此刻,穿了一身纯白的婚服,竟莫名地有些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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