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榕昀的卧室所在的走廊时,榕朔的脚步故意放慢了些。
他想起刚刚听到的佣人的谈话。
“嘘,我偷听到的,好像是大少爷为了一个女人,和老家主反目了。”
女人吗?
他的印象中,与榕昀走的极近的女人,除了秋秋,便只有温绮念了。
可是,那温绮念也不过顶着张和秋秋很像的脸,榕昀他,为什么要为了她,和老家主反目?
照榕昀的性子,他绝不会是会为了一个不相关的女人,和老家主反目!
所以,这温绮念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一想到这里,榕朔心脏的跳动速度就不受控制的加快了。
秋秋被歹人沉入大海,至今都没找到她的……尸体,而就在秋秋的死讯传了几天后,这温家就莫名其妙地多出来了一位小小姐?
可关键却是,他每次见到温绮念,都能感受到久违的熟悉!
心里有一个不敢想象的答案呼之欲出。
温绮念便是秋秋!
猜到这里,榕朔的呼吸就有些激动地带上了小喘。
他稍稍平复了些后,才扯出一丝风轻云淡的笑来,走到榕昀的卧室门口,抬起手,想要轻敲几下门,却蓦地想起此刻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想必他,已经睡下了吧。
榕朔又垂下了眸来。
榕昀如今和榕彭祖反目,榕彭祖又那么看重他,怕是一时半会是会将榕昀困在榕家的。
这对他而言,可真是个好机会呢……
榕朔的脸上,忽然现出一丝诡异的笑。
他收回手,转过了身,缓缓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
榕阳炎将榕彭祖送回卧室后,并没有立即回房。
他独自一人来到了一间小楼屋。
推开小楼屋的木门,浓重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这件小楼屋,是姜谷珊曾经的居所。
他开了灯,冰冷而昏黄的的灯光倾泻而下。
地面铺就的是一层昂贵的羊绒地毯,玻璃的纯黑香木桌,处处都透着股低调的奢华。
自姜谷珊离去后,这间小楼屋就被闲置了下来。
除了每日按时打扫的佣人,这小楼屋,平日里都是紧关着门的。
榕阳炎缓缓扫视了一下客厅的装潢,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他的心情陡地变得沉重。
踩在羊绒地毯上,没有一丝的声响,可每走一步,他的心情就愈发地难受了一分。
他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小卧室。
卧室很大,却漆黑一片,墙壁的颜色也是深色的,无端的透出来一股阴嗖嗖的气息。
榕阳炎没有丝毫停顿的进了隔间。
隔间完全是空的,不过那墙上,却挂着一幅画。
画上是一名女子。
女子着一身简单的白裙,优雅大方的站在画里。
她的嘴边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柔曼的眼里也盛着淡淡的喜悦。
榕阳炎的眼里却快速的闪过一道沉痛。
这幅画,还是在她过生日时,自己为她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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