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乔阴晦地扫了亭子中的老人一眼。
“被他赶出诗家了,目前下落不明。”
赶出诗家?
诗乔的父亲,应该是诗家家主的孩子啊。可他怎么会狠心,将自己的孩子赶出诗家了呢?
聂秋欢琢磨了没一会,就忽然想起榕家的继承规则来。
那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残忍规则。
然后,她便释怀了。
没再问出心里的疑惑。
两人没多大会,就走进了亭子里。
老人此时,已经坐在了一条长椅上。
看着朝自己慢慢走近的两人,面上竟缓缓浮现了一抹笑容。
“乔乔,你从小就娇生惯养的,这两天,在外边住的可还习惯?”
诗乔明明知道他早已将她这两天的行踪调查的一清二楚,却还是笑着握紧了聂秋欢的手。
“我这两天就跟住进了天堂里似的,念念把我伺候的那叫一个舒服。”
顿了顿,然后便故意咬重了字音,又补充道,“她啊,不仅是生活上,还有在床上,都让我体会到了无与伦比的幸福……”
这“幸福”两字被她说的尤其大力。
在场无一个无知儿童,都秒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聂秋欢的眼里,也跟着爬上了一丝羞恼。
这诗乔,真是没脸没皮!
诗家家主,怎么说也是她的亲人,她怎么就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一番不要脸的话的?
可她在心里吐槽了还没几秒钟,诗乔就惊呼了一声。
“念念,你脸红什么!爷爷又不是外人!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的事……”
不是外人便可以像她那番没脸没皮了?
那老人此时也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聂秋欢的脸上。
颇有深意的笑了,“温小姐,听说你是温家失散多年的小小姐?”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仿佛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伪装。
聂秋欢只得微微垂下了头,客套地回了句,“是。”
“我还听说,在你被温家承认之前,一直跟在乔乔的身边。但我派人将你的底细仔仔细细地查了个遍,可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查到你的过去?”
聂秋欢的身边便僵硬住了。
她着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那时刚被威邦威胁,她哪里还有精力,来考虑这些细节?
又听到老人在耳边道,“温小姐,你能回答老夫的疑问吗?为什么老夫派出去的人,调查出来的结果,关于你的一切,都是从你被温家承认那天开始?”
聂秋欢的手脚忽然变得极凉。
她在外边的名声,不过就是被灌上了诗乔的女人的名号。
那这诗家家主,是为了乔乔,才将她的过往调查的一清二楚的吗?
可在她之前,这诗乔的女人何其多。他为何只单单盯住了她?
跟温家有关?还是跟榕昀有关?
怎么也捉摸不透,而且她还感受到,落在她头顶的那道目光,渐渐地有些压迫的意味。
聂秋欢便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身边的诗乔却轻轻拉了下她的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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