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他母亲的照片,的确美得空灵,不似人间女子。
可不知为何,当他捧着那女子的照片时,心里全然没有半点悸动。
倒是此刻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给了他熟悉又心疼的感觉。
他想起身,可不过刚抬起了一些高度,他的身子又重重地摔在了轮椅上。
他又沙哑地张了口。
可奇怪的是,他望见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明明心里有很多话要讲,可张了口,却又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只是,望着那女子的目光时,他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啮噬过,很疼。
呼吸渐渐变得吃力。
推轮椅的女人终于察觉到了他的不正常,刚弯下腰,想要问他怎么了。
可榕阳炎却看到,他面前的女子脚步不知为何停了下来。
望着他,一步步往后退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女子的脸陷入黑暗,越来越模糊。
榕阳炎呆愣地望着她。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流失掉了。
他又猛地伸出手,抓住了推轮椅的女人的衣袖,语气急切,“快!将那个人给我带过来!”
有些东西是天生,是本能。
榕阳炎从小生活在榕家,那凌厉的气势与生俱来。
就算他如今的模样被任何人瞧见了,都不会被认为是榕家的家主。
可他此刻的气势却不减。
推轮椅的女人的手一哆嗦,明显被吓到了。
却不敢不听从他的吩咐。
她迅速走到了小角落,一边看着榕阳炎,一边低声打了个电话。
再度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榕阳炎不知何时从轮椅上滚了下去。
他很狼狈地在地上爬行着。
一点一点的蠕动着。
地面很是潮湿,被留下了一长串的印记。
女人心一惊,连忙上前,想将榕阳炎搀扶起来,榕阳炎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滚开!”
没什么比见到那个女子来的重要了。
榕阳炎对那个女子分明没有半点印象,可他却觉得眼眶渐渐变得酸胀,喉咙也像堵了棉絮似的。
连眨一下眼,呼吸一口空气,都疼痛无比。
他一定在哪里见过那个人!
他一定认识那个人!
那个人一定对他很重要!
女人还是将榕阳炎搀扶到了轮椅上。
轻哄着,“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夫人了?你儿子快回来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榕阳炎摇头摇的坚决,“不,我一定要见到刚刚那个人。”
女人一脸无奈。
“先生,你也不能一整晚都待在外边吧?我刚刚已经吩咐人去找了,还不一定能找到,如果说人找不到,你就要一整晚不回家?你是要让你的儿子担心吗?”
女人一连续的问题堵住了榕阳炎。
榕阳炎张了口,却无从反驳。
无力地垂下了头颅。
衬上他此刻狼狈不堪的面容,看上去,竟令人心酸。
女人如释重负地笑了,伸手掸去了榕阳炎衣服上的灰尘。
“放心吧先生,我将我认识的朋友都派出去了,所以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榕阳炎此刻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道了一声“好。”
女人推着轮椅往回走。
走了没多久,面前突然又出现了一个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拦住了他们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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