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滑树一脸苦逼地来到关押言雅的警察局。
滑树代表着的是榕家,狱警不敢怠慢,将他领到了一间休息室,然后立在一旁恭敬地说,“言雅被关在了一间八人间监狱,按着昀少的吩咐,我们对里面发生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滑树“嗯”了一声,本想让狱警将言雅带出来的,可话到了嘴边,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又鬼使神差地咽回去了。
这个地方,莫名地让滑树心慌。
他搞不懂这个地方的空气为什么让他感到这么压抑。
他就只觉得胸口变得闷闷的,堵得慌。
怎么也捉摸不透,滑树索性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又停了下来,冲着身后的狱警说,“还愣着做什么!带路。”
狱警一连应了三声“是”,才慌慌忙忙地走到滑树前面。
两人很快走到一扇门前。
没等滑树发话,狱警就上前,抬起了手,准备重重地拍几下门。
可他的手却在半空中被滑树截住了,狱警朝着滑树讪讪地笑笑,然后缩回了手,站立一旁,不敢再说话了。
滑树走到了那扇门前。
透过门上细小的缝隙,滑树看到里面八张简陋的床。
还有穿着清一色囚服的女人们。
再往里扫去,滑树看到一个女人缩在墙角,她似乎是睡着了,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
可是,却时不时会有几个女人上前踢她一脚,她吃痛地搂住了胳臂,却依旧默不作声。
狱警抬眸望去时,就望见他正盯着某处发呆。
他扫了一眼监狱,然后上前开口道,“那便是言雅了。”
听到说话声,原本一直缩在墙角的女人忽然抬起了头。
滑树撞上她的视线,却清晰地感到他的心脏跳动了一下。
女人望见滑树,显然有些吃惊,可吃惊之余,她的眼神还有些慌乱。
正当滑树觉得这样的一双眼怎么那么熟悉时,女人便迅速垂下了头,她将头枕在双膝上,可肩膀却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滑树的脑海里也忽的闪过一道灵光,可他却一直冲着那女人愣神,等到他反应过来时,那灵光早已消失不见了。
“她在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他问向一旁的狱警。
狱警回道,“你放心吧滑树先生,里面的那些女人每天都够言雅受的了,她撑不了多久的。”
他这话一出,滑树莫名地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又扭头扫了眼监狱里的女人一眼。
女人缩在墙角,小小的身子,几乎缩成了一团。
滑树又眯了下眼。
女人的手枯瘦的不像话,手背上,有着青青紫紫的一大块,就连她的脖颈处,也有着几处明显的伤痕。
“那些人每日里是怎么折磨她的?”
狱警想了想才回道,“女人的招也就那么简单,言雅每日里通常只能吃一顿饭,而且还吃不饱,我有时候过来瞧瞧情况,还看到那些人在往死里揍她。”
滑树心里的不舒服感越来越重了,可他就是找不到原因。
又扭头扫了眼监狱,可女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改为背对着他了。
女人真的消瘦的不像话。
囚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戏服一样宽松。
滑树望着她的背影,心尖陡地疼了一下。
脑海乱的很,他甚至恍惚间觉得那个女人就是诗乔了。
可这个念头一出来,滑树就赶紧否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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