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粉衣女子白了素辛一眼,轻蔑地道:“看起来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就看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正义了,不要是那种慷他人之慨的人吧。他们想救就救呗,不过这关我们什么事?”
素辛完全无法想象这究竟是一支怎样的野外探险队伍,领队不像领队,队员不像队员,不管平常如何,在野外好歹也是一个小团体。
除了他们携带的物资全都是品牌…或者说几乎大多数包里都是衣服和化妆品。
好吧,人各有志,或许这就是人家的为人处世之道。
素辛心中有着自己的原则,而且因为见识和经历都远超同龄人,所以除了一开始觉得这些人的言行有些不着调之外,粉衣女子这样的言语还不至于激怒她。
当然,人敬我,我敬人,如果此时换做是那个粉衣女子出了啥事,她会非常乐意作壁上观,哦错,是潇洒走开,看都懒得看了。
没有人跟她互怼,粉衣女子说了一阵风凉话后和那两个小青年跑向山坡。
素辛顺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去,隐隐的,只见空气中漂浮着丝丝缕缕的烟雾,似聚似散,却缭绕不绝,嘴角浮起一抹轻笑,收回视线。
“我在这里,救救我……”
一个帐篷里传来一个女子虚弱的声音,素辛循声而去,掀开一看,是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女人,躺在睡袋里。
帐篷顶亮着灯,惨白惨白的。
女人刚才大概也听到了外面的谈话,有些尴尬地解释道:“真是对不住了啊,这位妹子,敏敏她其实本性不坏,只是性子拗了一些……”
素辛一点不在乎别人性子怎样。如果说有优渥的家庭环境,有使性子的本钱,别人可以将就你。但若是背景平平,要自己在社会上生存立足,没有谁会迁就你,恐怕就会如同身在荆棘之中。
素辛说道:“你的伤在哪?让我看看。”
女人应着,一边将睡袋拉开,她试了几下脚都没伸出来,然后双手抱着腿移到外面。
一股刺鼻的腥臭瞬间弥漫整个帐篷,即便在极浓烈的药水气味也掩盖不了。
素辛看了眼女人,见对方除了挪动腿有些吃力外,并没有其他表情。
只见女人的左脚小腿地方包扎着一圈白纱布,伤口地方一圈黄褐色的印子,已经结成一个硬壳,应该是敷的云南白药。
女人说:“我们前天上午从那个峡谷里穿了过来的,大概是走的有些累,而且看见水很清澈,敏敏她们就说去里面洗洗脚,我们就在旁边河滩上休息,可是过了一会听到敏敏传来呼救声,我,我当时心里一急,一下子就冲过去了,才发现是她和小宾小新在水里玩闹,不小心绊倒了,浑身都湿透了。”
“我和苏领队一起把她和另外几人扶上来换衣裳,烤火,喝热汤。我感觉小腿地方痒痒的,一看,裤子被划了一个口子,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大概是之前跑进水里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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