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只以为付婉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傻了。
觉得这孩子也着实命苦啊:小的时候因为爸爸酗酒挨了不少打,然后妈妈也丢下她不管了,好歹叔婶收留有个家有口饭吃,现在叔婶一家说没就没了。
纷纷用一种悲悯和哀戚的神情劝导她,让她千万不要想不开,一定要振作起来之类。
可是付婉心中的翻江倒海不是因为突然失去了叔婶一家人,在她而言,她寄人篱下每一天都是折磨都是煎熬,甚至还想阻断她的前程索要巨额嫁妆把她往火坑里推,她从心底的恨。
她身体颤抖是因为另一种情愫。
她隐隐觉得,叔婶一家人的死跟那个木匣有很大关系。
这的确让她感觉到一丝丝恐惧,但更多的却是难以压制的兴奋。
到晌午时分,镇上公安局就派人来调查了,说是吃了毒蘑菇。
人们纷纷感叹,幸好付婉当时没有在家里,否则这一家人可算是完了。
也有说她是个福大命大的。
堂哥已经十六岁,有把子力气,放假就去镇上的砖窑厂帮着搬砖,因为晚上加班工头会提供一顿有肉菜的宵夜,所以晚上没有回来。
当他一身尘土赶回家,整个人都崩溃了。
人们帮着料理完后事,政府给与补助,同时也号召捐了一部分款项。
不过这些钱想要让堂哥和付婉都读书是不够的,于是堂哥对付婉说道:“我已经读了两年高中,我可以一边打工一边自学,这些钱还是给你去省城读书吧。”
有一刹那,付婉是非常感动的,不过旋即就对堂哥的成全表示非常的不屑。
她认为这一切都是那木匣子的功劳,只是她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于是付婉拿着政府补助以及村民捐款的两万来到省城,顺利地读上了高中。
既然在省城,自然不可能每周或者每个月都回去了,再说回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于是除了交学杂费外,剩下的就在离学校稍近的一个农民街租了一间房子。
而付婉的外婆也是觉得自己女儿虽然是受苦了,但孩子是无辜的啊,就算是为了孩子也不应该离婚的。
不过之前她要帮着带孙子,而且付婉也有叔婶照料,就没有接过去,现在付婉一个人去省城,没个照应,着实不放心,于是就跟着去。
每天捡废品支付祖孙生活和房租绰绰有余,既然付婉除非学校不允许住校了才会回来住,平时外婆就会把卖废品的钱或者自己都舍不得的好吃的送学校去。
学校就像是一个浓缩版的小社会,是外界大人世界的折射。
付婉发现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问她那个经常来找她的老乞婆是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