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子自己心中非常清楚,她更喜欢这样的状态。
她现在依旧是家里家外一把手,但是却不用鸡还没叫就起床伺候一家老小;
也没有随时随地没来由的责骂和训斥;
不用担心哪里没做周到突然间就一条笤帚扁担落到身上。
关键是她现在卖一点瓜果小菜或者鸡蛋,存下的银子也不用担心被谁拿走花天酒地,不给还要挨顿打……
她觉得现在的日子简直就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可是总会有一些人打着“关心你”“同情你”“可怜你”的幌子,在你想把那些陈年往事掩盖起来的时候,在你那些伤口快要愈合的时候,跑到你面前,当着你的面,把那些事情一点一点地挖出来,然后再把你的伤口残忍地撕开,往上面撒盐。
他们见张大娘子并没有想象中的悲戚哀痛,便在她面前一直说一直说“你好可怜,你好可怜,你好可怜……”
直到让对方悲悲戚戚哭起来,承认自己的确“好命苦”“好可怜”后,才一副“这才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应该有”的样子,满足地离开。
……
攸平第二天傍晚才把刘员外家的事情处理完毕,就听到这边发生的事情,知道肯定是素辛做的。
不由得叹息,只怪自己当时还是不够果决啊,差点把另一家人害了。
两人在集镇上的一家面馆坐下,一边吃东西,一边聊着。
攸平执意要把自己从刘员外家得到的酬劳分一半给素辛,刘员外这次很大方,给他封了两百两银子的大红包。
素辛哪里肯要,虽然她现在非常缺银子,但是自己的原则还在。
这次纯粹就是巧合,帮了对方,同时也算是给自己以前的案子画上圆满句号。
更何况攸平也很难得找到这么慷慨大方并且还有钱的主顾,他还要准备以后去阴都城给石头买阴灵丹之类的,让石头能够修炼下去。
攸平见素辛很是坚决,便不再勉强。
素辛问:“对了攸平,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准备往哪里去?”
攸平:“我准备去飞云城看看。你呢?”
素辛:“我去飞云道观,找了然大师。”
攸平:“了然大师?你找她干什么?”
素辛:“我接了一个案子,想找她询问一些情况。怎么你认识?”
攸平:“她是我师叔。不过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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