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眼皮儿一直跳着刘秀丽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一连打了好几个张军的电话,都是处在关机的状态。
夜猫子报喜这是没好事儿啊,刘秀丽在心里一琢磨,赶紧就请了假,风风火火地跑到了鸿财茶楼,却只看到一个大大的铁锁,其余的啥都没有。
站在鸿财茶楼门口,刘秀丽立马儿给自个儿妈打了一个电话,那头一接通就问道,“妈,这几天有公司的人去村里收海狸鼠吗?”
“哪有啊?不是让你问了吗?你问着了吗?”陈秋花反倒是觉着奇怪地对刘秀丽说道。
“妈,你在家里等着我,先不给你说了,我等会就回来。”刘秀丽挂断了电话,这事儿已经是棺材上的钉子,定死了,显然张军是坑了钱跑路了。
你祖宗的张军,坑老娘!刘秀丽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句,她可不是省油的灯,挨着的货,心里的算盘马上就打了起来。
刘秀丽赶紧去银行把自个儿的老本儿全部取了出来,然后喊了一个三轮车,买了一个不透光的编织袋,风风火火地就往自个儿介绍饲养的几个镇政府官员家里赶,挨个儿地掏钱把海狸鼠全部买了过来。
刘秀丽这个算盘上,有些人是自个儿挨刀子出血都得帮他们保住利益的,所以肉再疼也得这样做,瞅着那些换了钱的官太太们一个个乐呵的样子,她那叫一个恨啊。
随后,刘秀丽拎着两编织袋儿的海狸鼠,雇了仨人模人样的混子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家。
在家里等着刘秀丽的陈秋花一瞅自个儿女儿弄回来两大编织口袋的海狸鼠,陈秋花差点儿没有一口气缓不过来气死过去,“你这是弄啥呢?还嫌咱们家这耗子不够多啊!”
“妈,你就别闹了,出大事儿了!”刘秀丽真是尿都要急出来了,然后对陈秋花说道,“我爸呢?去哪呢?”
“你是第一天跟这个家里待啊?不知道你爸是大忙人,成天不着家的?去县里了,说是要去三天。”陈秋花瞥了自个儿女儿一眼,不知道她要干啥。
“那太好了!妈,你先帮忙把这些海狸鼠全部弄圈里去。”刘秀丽把两编织袋沉沉的海狸鼠交给了陈秋花。
陈秋花嘀咕着,吃力地把两编织袋的海狸鼠给弄到了后院的猪圈里去了。
“你们仨给我听好了,回来的路上我咋给你们说的,你们就咋去做。只到这几三户人家去,每人五百,这事儿办好了,每人再领五百,快去!”刘秀丽对三个穿得西装革履的混子说道。
三个混子连忙点头就去了,没出四十分钟,三个混子就给刘秀丽发来短信说事情办妥了。
刘秀丽深吸一口气,然后就出门朝着陈家走去,这刚走到离陈家院儿还有几米地的地方,就瞧见洪大元在往外走。
刘秀丽赶紧就把陈大元喊住了,“大元哥,你这是去哪儿啊?”
一张国字脸,面方眉粗,啥事儿在脸上都藏不住,这一脸的惊喜和焦急掺杂在一块儿,搁谁都看得出来。
“秀丽啊,我……到处去转转。”洪大元乐呵呵地说道。
“哦”刘秀丽应了一声,又忽然皱着眉说道,“大元哥,你家海狸鼠被收了吗?”
洪大元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赶紧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啥?”
刘秀丽叹气说道,“我担心啊,我家那么多只,万一没人收不就完了。公司说了一万二收,现在谁出一万,我立马就卖!可真是急死我了。”
“我买!秀丽!我买,你有多少我买多少!”陈春生忽然从家里走了出来,插进了两人的话里。
“嘿!你干啥!”洪大元拦住了陈春生,然后背着刘秀丽把他拉到了一边儿,两人嘀咕了一阵,然后就跟刘秀丽去了她家里。
就陈春生加上洪大元,俩人儿就把刘秀丽家里的海狸鼠全部给买走了,陈秋花瞧着俩人儿喜滋滋拎着两口袋海狸鼠离开,以为两人没有吃药呢。
“他们俩这是咋了?自个儿家的不够,还来买咱们的?”陈秋花完全不明白。
刘秀丽这一把就赚肥了,她对陈秋花说道,“妈,我去上班去了。你记住了,以后谁要是到咱们家里来闹,让他来找我,走了啊!”
陈秋花瞧见自个儿女儿喜滋滋的离开,虽然很是担心,但是家里的耗子卖光了,心里总算是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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