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十月天气,渐渐起了凉意。白晶晶打算拿几件厚点的衣物到学校去,刚上到二楼,就眼尖的发现,自已一直锁着的房门却半开半掩着,难不成那些看房的人在里面?好歹也是女孩子的闺房,怎能这么随便的说进就进?如此一想,不禁有些羞恼,大力推门而入,她却怔愣在当场,没有预想的人满为患,房中仅有一位男人,此时立在窗前,背着身子,专心致志地看着风景,连自已的脚步声,都似没有发现。
白晶晶用力咳了咳,心里荡着些微奇怪的感觉,这不是本姑娘的房间吗?干嘛反而跟做贼似的,像闯进了别人的地盘?
哀哀的叹口气,看来是和这幢房子缘份已尽的时候到了。
这才惊动了那位看风景的男人,他转过身来,或许高大的缘故,看着白晶晶的眼神俯视着低下来,平平淡淡中透着些微的凉薄,抿着唇也不言语,就那样定睛般静静地看着。
出于尊重或是某些不知明的原因,白晶晶也回眸望着他。
就这样,彼此互相坦坦荡荡纯净的的注视着。
这是要注视到何年马月啊!
白晶晶眯了眯眼,有些尴尬的率先问着:“这位先生,这是我的房间,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这是你的房间?”男人终于也开了口,眼神开始四处打量游移起来,墙壁、沙发、地板最后定定的落在了桌台上,“想听真话吗?”
“不想听!”白晶晶想来他的话也不见得有多中听,还不如不听。却也鬼使神差的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脸腾的红如火烧,一包拆开的卫生巾明目张胆的歪倒在那里。
这算哪门子的事!她小步却又假装随意的挪到桌台前,悄悄背过手去,摸索着把那焦点之物牢牢攥进手心里,这才心定神缓过来。
“桌上全是浮灰,书啊、玩偶乱扔乱丢,我刚进来时,以为是个爷们的房间。”他之前的问询仅是客套,该说的还是要说,“你可应了一句话。”
“哪句话?”白晶晶眨着亮亮的眸子,傻傻上了他的钩。
“出污泥而不染!”他朝门口闲闲的走去,路过白晶晶身旁时却停了下来,摊开手给她看,果然,证据确凿,男人的指尖,灰尘重重。
我一直住校呢!十天半个月才回一次的。
话到唇边却又被白晶晶咽了回去,对于一个陌生的,今后不再见的男人,何必急赤白脸的巴巴给他解释呢?爱怎么想怎么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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