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道,予恒也在调查这件事了,还有刑部和神机营,相信很快能还予怀一个清白。”
“那就好。”陈太后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感慨道:“说起予恒,皇后将他教育的很好,又懂事又聪明,最重要的是懂得手足情深的道理,在天家,骨肉亲情最是难得,也最是贵重,他们两个都很好。”
东方溯点头道:“母后说得是,他们二人如此长进,离不开母后的教诲。”
“哀家?”陈太后连连摇头,自嘲道:“哀家连自己都做不好,怎么有资格教他们两个。回想起来,哀家以前真是错得太离谱了,幸好没有闹出大乱子,否则哀家死后也没颜面去见先帝。”说到伤心处,眼圈泛红,落下泪来。
东方溯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安慰道:“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母后不要再想了。”
“好,哀家不想,不想。”陈太后止了眼泪,感慨道:“哀家现在只盼着赶紧查清楚是谁陷害予怀,还他一个清白。”
“会的。”在说这两个字,东方溯眼底掠过一抹细微到难以察觉的疑惑。
陈太后接过宫人递来的茶啜了一口,笑道:“对了,哀家今日来,还想向皇帝讨个封赏。”
东方溯大为愕然,“母后想要什么封赏?”
陈太后笑吟吟地道:“这次西征,予恒不说居功至伟,也算功劳不小,皇帝可倒好,别人该封的都封了,该赏的也都赏了,就不封赏予恒,这可不公平。”
“原来母后是说这个。”东方溯恍然道:“予恒立了功,自然该赏,只是一时之间儿子还没想好赏什么,再加上出了予怀的事情,一时给耽搁了下来。”说着,他道:“不如母后帮儿子想一想,赏予恒什么好。”
陈太后摇头道:“哀家一早说过,不再插手朝廷的事,万万不能破例。”
冯川在一旁笑道:“只是提个建议罢了,算不得破例,而且太后向来考虑的周到,说不定正好解了陛下的为难。”
东方溯看了一眼冯川,微笑道:“这个奴才说得在理,母后就帮着一道想想吧。”
“这……”陈太后见推辞不过,只得答应,思忖半晌,她道:“哀家记得予恒现在是郡王,不如赏他一个亲王,这样皇后那边也高兴,皆大欢喜。”
东方溯踌躇道:“儿子也想过,只是予恒封郡王没多久,如今一下子封了亲王……似乎快了一些。”
“这倒也是。”陈太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既是这样,那就只能赏些金银财帛,哀家就怕皇后不高兴,毕竟那是她唯一的儿子。”
“皇后向来明白事理,相信不会为这点事不高兴。”听到东方溯的话,冯川嘴唇微微蠕动,欲言又止。
他的神气被东方溯看在眼里,扬眉道:“怎么,你对朕的决定有意见?”
冯川大惊,慌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嘴里翻来覆去说着同一句话,“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东方溯饶有兴趣地道:“你很怕朕吗?”
冯川停下磕头,小心翼翼地道:“奴才不是怕陛下,只是陛下天威浩荡,任何一个人见到陛下都会被您的威严所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