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荷好不容易讲述完毕,一边哽咽落泪,一边就要跪地拜求,。
水叮咚赶忙将她双手拉住,说道:“妹妹快别这样!秦家堡对我恩重如山,就连这位胡公子,也曾受过秦大叔秦三叔的恩待,所以我们绝不会撒手不管!”
一边说,她便回脸看着胡力瑧。
秦玉荷也忙转过眼光,巴巴地看着胡力瑧的俊脸。
胡力瑧蹙起眉梢,在心中盘算良久,方跟水叮咚说道:“咱们这一路最好是静悄悄的,一旦管了此事,只怕就露了形迹了!”
这话其实含混不清,不过水叮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瞪起眼睛,说道:“照你这么说,咱们就不管了?”
“我没说不管,只是……”胡力瑧稍一转念,便转头看向秦玉荷,“你刚说……那些黑衣人将你秦家堡的人分成数批押往了几个不同方向是吗?”
“是!”秦玉荷立刻点头,禁不住又落下泪来,“我实在是分身不开,只能跟着其中一队,如今……也不知道哥哥们被押去了何处!”
“如此说来,这些人只怕就是要让秦家堡人手分散,说不定还设下了陷阱,专等着秦家堡的人上门救人,他们再逐一捕获。”胡力瑧说。
“这这这……”秦玉荷大吃一惊,不由得双眼瞪大,张口结舌。
水叮咚细想胡力瑧所虑并不是没有道理,忙问:“那现在怎么办?”
胡力瑧略一沉思,遂向秦玉荷说道:“要不秦姑娘先带我们去你伯娘她们被关押的地方看看,之后咱们再商量吧!”
秦玉荷终究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这些天独力支撑,早就已经心力憔悴,好不容易有人帮她拿主意,自然无甚话说。
于是胡力瑧骑了他自个儿的那匹马,剩下两女共乘一骑,往东出了镇子,行约半个时辰,便看见一片松树林。
秦玉荷伸手一指,说道:“我伯娘她们就被关押在松树林里的一个庄子里,从昨天就被押过来了。我一直在这儿守到今天快中午的时候,没发现他们有转移的迹象,这才进镇找人帮忙传递消息。来来回回也耽搁了有两个时辰了,不知道我伯娘她们有没有被转走。”
胡力瑧左右一瞅,忙勒停马匹,说道:“这松林之中恐有埋伏,咱们不能再继续往前了!”
秦玉荷吃了一惊,急道:“若不继续往前,又怎能知道我伯娘她们有没有被转走?”
胡力瑧稍一思忖,问她:“你既到过庄子,可知那庄子四周是不是被松林环绕?”
“正是!”秦玉荷回答。
“那你就放心吧,我估计……你伯娘她们短时间内不会再被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话说得十分肯定。秦玉荷睁大眼睛不知他何以会有如此论断,水叮咚心里亦不明白,不得不张口问他:“却是为何?”
胡力瑧微微一笑不答她话,而是转眼看着秦玉荷,说道:“不如秦姑娘亲自去洛阳求救,我跟水姑娘留下来帮秦姑娘盯住这儿可好?”
秦玉荷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提议,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水叮咚心里更是充满疑惑,但她知道胡力瑧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只是她心里不明白而已。
所以她干脆将胡力瑧叫到一边,问他:“你到底什么意思呀?让人家一个小丫头独自奔波去求救,万一路上出了事情怎么办?”
“你放心吧!她年龄虽小,武功却不弱。况且她千里追踪都过来了,洛阳离此不过百十里地,绝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胡力瑧回答。
水叮咚想想也对,又问:“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要等着洛阳分舵赶来救援,咱们两个就袖手旁观?”
“你觉得我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吗?”胡力瑧无奈摇头,“况且这明明是个陷阱,洛阳分舵的人赶来救援,只怕是自投罗网!我是想等秦姑娘一走,我自己去将秦家堡的女人们救出来,之后咱们也不用露面,静悄悄地继续赶咱们的路。这样好事也做了,也不怕暴露行迹。”
水叮咚这才明白,不由得嫣然一笑。
于是回到秦玉荷身边,跟秦玉荷说道:“妹妹你只管去洛阳求救,胡公子答应稍晚一点就去打探一下情况。万一你伯娘她们再被转移,我们一定会随后追踪,绝不至于让你伯娘她们失去踪影。”
秦玉荷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当此时刻,她一个小丫头也实在无计可施,想了又想,终于向着水叮咚胡力瑧拜伏下去,说道:“那就拜托两位了!两位大恩,我秦家堡总有报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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