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你管的闲事,可是我没让你答应到人家里去!还要叨扰人家几日呢,难道咱们不赶路啦?”
“今儿晚会有一场大雪,三五日内赶不了路。”胡力瑧说,始终轻描淡写。
“啊?”水叮咚立刻抬头看天,“这么好的天色,今天晚上会下雪?”
“现在看着好,到下午就要变天了。”
水叮咚明知他有近千年的道行,虽然灵力受制,预报天气应该不会有差,只好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撇脸觑他一眼,咕哝道:“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要到人家里躲几天风雪,那还装模作样问我的意见干吗?”
“问你的意见,不是让你有面子嘛!”
这话让水叮咚心里一下子舒坦很多,嘟了嘟嘴,总算是没再多说。
胡力瑧瞅瞅她脸色,忽又挑眉笑道:“她用的那块手帕……”
他再次说话只说一半,引得水叮咚立刻回脸瞪他:“怎么啦?你一个大男人,注意人家小姑娘的手帕干吗?”
她凶巴巴的样子,令胡力瑧“哈”的一声乐出来。
“好啦好啦,咱们不说这个!”
他闭口不说,水叮咚心里反而憋了个疙瘩,索性回过脸来瞪着他。
“究竟人家的手帕怎么啦?你别卖关子了行不行?”
“你现在不用问我,等到了人家里,你们女孩儿家的说话方便,你瞅瞅她的那块手帕就明白了。”胡力瑧说。
水叮咚两眼恶狠狠地瞪着他,胡力瑧满脸含笑正视着她的眼睛。那亮亮的眼神,令水叮咚脸上一热,不得不回过脸去,心里暗暗犯着嘀咕,不好意思继续追问。
苏家离那家酒馆确实不太远,如此这般缓缓而行,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拐上了向西的一条路。远远地已经可以看见一片庄园,虽然不是十分广阔雄伟,但朱门绣户,红瓦碧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门口家丁迎接出来,听说老太爷路上犯了病,吓得赶紧通报进去。
苏明正要将苏老爷子从马车上抱下来,男男女女一群人已经涌了出来。
率先两个中年汉子,大概是苏老爷子的两个儿子,年纪较轻的那个一边走,一边叫:“我说不让他这么大年纪了再出门,他偏不听!又不让人多跟几个去伺候,这要真在路上出了事,咱们一家人都要背上不孝的罪名了!”
“你就少说两句吧?”年纪较长的开口薄责,一边赶忙问苏明,“苏明,老太爷怎么样?”
“幸亏路上遇到这位公子急救,倒不要紧!”苏明回答。
苏晴儿赶忙给那两位介绍胡力瑧水叮咚。
原来那两位一个是苏晴儿的父亲苏孝方,另一个是苏晴儿的二叔苏孝正。苏家原是本县一个大户,苏老爷子推崇道学,与十数里外青云观的羽白道长素有深交。
不想近日苏家出了一件事情,苏老爷子日夜忧虑,不得不亲往青云观,请羽白道长解说道法,指点迷津。
既然是拜求指引,他自然不愿意多带从人。只让自小服侍他、并且有一身好武功的苏明跟随照料看护。
偏偏小孙女苏晴儿坚要同往,苏老爷子缠她不过,更加上他偌大年纪,有苏晴儿跟着照料,合家人也安心一些,最终祖孙俩坐了马车,由苏明充当车夫,去青云观住了一宿。
谁知道今日回程的时候,苏老爷子撑持不住,只感觉心口发堵,很快陷入昏迷状态。
把个苏明跟苏晴儿吓得魂飞魄散,幸好遇上胡力瑧,要不然苏明当真是要以死谢罪了。
苏孝方兄弟听说是胡力瑧救了老父亲的性命,慌着忙又谢他。只是老爷子尚未完全脱离危险,众人也顾不得多礼,忙将老爷子抬进内室,又请胡力瑧给老爷子再诊治诊治。
眼瞅着胡力瑧实在是太过年轻,老兄弟俩有些不甚放心,暗地里又派人去县城请最出名的一位大夫过来。
胡力瑧早就料到众人心思,当时也不说破,只说老爷子的病要慢慢治,不能急。
苏家人心存疑虑,但胡力瑧确实在路上对老爷子施过急救,苏家人还是对他跟水叮咚礼敬有加,请他二人先到堂上用饭,命儿子女儿堂上作陪。
苏孝方苏孝正兄弟俩则守在内室,一步也不敢离开老父亲。
(请看第一二三章《凡医与神医的区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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