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翻起身,蹲着身子去看他。可他已经软了,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瞪着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突然死了?
这飞蛾肯定有剧毒!我站起身抬起脚,对着地上还在挣扎的飞蛾狠狠地踩了下去,一股黑黄相间的液体从它体内飞射而出。其实我知道,在这种地方我根本不可能救得活他,但心里还是存有一丝侥幸。我不敢用手去直接碰他,把手缩进衣袖里去拍拍他的脸,可我只是把他的头拍得倒向了一边。老茅真的死了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不过很快我就注意力就被拉了回来,头顶开始悉悉索索的响个不停,声音越来大,就像有几十个人在那窃窃私语。我抬起头用手电照去,那密密麻麻长得像琥珀的茧,陆陆续续的裂了开来,从里面钻出一只只大飞蛾,有些已经在那扇着翅膀。要不是有老茅的前车之鉴,我一定会说这种景象真的很壮观,可我现在就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直响
就在此时,我的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人向前踉跄了几步。身体猛地一回头,两只手摆出了一个拳击的姿势。仔细一看,一个长着国字脸的男人站在我身前,身上穿着麻衣古装服,嘴里结巴的说:“愣愣着干嘛?快快跑!”我指着地上的老茅,几乎就是用哀求的语气说:“快!快救他!”忠哥走到我身前,把我的身体转向右边的甬道又是用力一推,叫道:“跑!”
我也看到了,那飞蛾已经成群结队的向我扑来,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向着甬道的深处跑去。心里想着:老茅啊,看来我是救不了你了。回头我再来帮你收尸,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救你,你可千万别怪我!转回头看了看身后,借助余光,我看到那忠哥也不知道使的是哪一路掌法,那快的是泼水不进。飞蛾竟然没有一只能穿过他,我心里安定了不少。但也没敢放缓速度,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这老哥动不动就睡觉,我要赶在他进入那黑竹签之前,到达一个安全的地方。
中间我经过的几处,与之前和老茅待过的地方一样,也是半圆形的室顶,上面同样附着着密密麻麻的黑茧。我也不管对不对一直都是往右边的甬道跑。又跑了大概一支烟的功夫,后面的飞蛾越来越多,那扇动翅膀的声音都快赶上直升飞机了,忠哥明显已经开始招架不住,有几次那飞蛾都是贴着我头顶飞过去的,把我吓的头都缩进了衣服里,双手捂住脑袋就向前逃窜。可两只脚始终是快不过天上飞的,还能跑起来已经是我突破极限了,这样跑着也不知道哪儿是个头我在脑子里分析了一下:那飞蛾应该遇到光才孵化的,这墓也不知道有几百几千年的历史,那琥珀一样的茧不可能偏偏有人进来的时候孵化,一定是需要某种条件。而我们带的手电就是最科学的解释,之前我们在那圆顶室内,每一处我们都用手电照过,就唯独老茅手上拿的那只飞蛾最先孵化,所以这光的强弱也是这飞蛾孵化快慢的因素!后面不断增加的飞蛾也证实了我的分析。
就在我快要跑不动时,空气渐渐变得阴冷起来,借着那阴阳眼我能看到有一丝丝黑灰色的阴气,正从前方缓缓的飘过来。看来我走对了!再向前应该就是之前老茅听到婴儿哭声的地方。前面又是甬道的尽头,看来又要经过一个圆顶室,为了不让后面的飞蛾增多,我把手电一关,一种极度的黑暗笼罩着周围的一切。我刚最后看了一下,我还有三步就能踏入那圆顶室内。心里数着,嘴里叫着:“忠哥!带路!”他虽然口吃,但我和他交谈过很多次,知道他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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