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山是个老实人,甚至还有点儿小姑娘的腼腆,可他并不蠢笨,曾忆滑溜得象一条鱼,头拳肩肘膝脚几乎全身都是武器,每一击对他而言虽然力量很小,可却总让他元力生涩运转不畅,每一下都让他疼痛不已,他明白曾忆的意思了,开始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傍晚,曾忆苦着脸趴在自己的兽皮床上,杜丝丝嘴角带着笑,嫩滑的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曾忆的肌肉和骨节,她的手上带着些微元力,每一下都敲得曾忆全身酥麻无比。
这些天曾忆是真的累了,近十天不眠不休的研配炸药,刚刚完成又全力揍了盛山三个小时,唔,似乎不太对,是当了三个小时苦力,再加上杜丝丝高超的按摩,转眼就沉沉睡着了。
轻轻为曾忆盖上被子,杜丝丝走出石屋,关上门的那一瞬,她抽筋般的蹲在地上大笑起来,“哎呀,笑死老娘了,不许学生用力,还被反震得全身骨头都散了,哈哈,头一个。”
还好前些日子曾忆研配炸药让全部落的青年夫妻苦不堪言,大伙儿在他的石屋外面又加盖了一层,中间填上枯草,让他的石屋不但更加坚固,而且多了一层隔音,若是让曾忆听到杜丝丝的笑声,估计他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太丢人了。
曾忆天生劳碌命,没有睡觉睡到自然醒的福气,天刚蒙蒙亮,盛山就火急火燎的推开石屋门,盛山已经很控制手上的力道了,可怜曾忆的小身板,硬是被他轻轻一拉从床上扯下来,好在曾忆惊醒,身在空中凌空一腿扫在盛山膝盖上,借着盛山肌肉的反震退开数米站到地上。
“老师对力量的控制真是妙到毫端。”自从达到一阶后期,曾忆的力量就达到近三百公斤,他这一腿少数也有三百公斤,不敢说开山裂石,至少碗口大的树可以轻易踹断,可盛山似乎没什么事,憨厚的笑着,也不知道他是临急生智拍曾忆马屁还是老实话。
没法比,曾忆盯着盛山的腿,这两根玩意儿难不成还是精铁铸造,纯粹肉身强度而言,杜丝丝二阶中期也不如盛山,这已经不是修为境界的问题了,而是盛山天赋上与众不同。
“老师,黑蛭部落来人了。”盛山虽然平静,可眼中却有着浓浓的怒火。
关于黑蛭部落曾忆曾听盛音提起过,是位于盛鑫部落东南靠近大草原的一个中等部落,有四千七百多人口,部落里二阶战士就有二十几个,就这一个多月里,已经第三次派人来了。
“他们是为了彩角麋鹿而来,可这事族里下了封口令,怎么就给黑蛭部落知道了。”盛山言辞一向不多,简单给曾忆解释一下。
彩角麋鹿异常珍贵,既是财富也是祸端,曾忆皱眉默默跟在盛山身后,这事透着不寻常啊,下午盛山就要和盛涛争夺战士首领,偏偏这个时候黑蛭部落来人了,难不成还与战士首领争夺有关?
跟随盛山来到族长石屋后面,盛音正等在那里,她什么也没说,眼里却掩不住的担忧,取出一小摄骨灰撒在石墙上,几个简单怪异的音节之后,石墙化作一圈水纹,将石室中的一切显现出来。
石头变成水镜?曾忆一时无法理解,好奇看一眼盛音腰间小巧的骨灰皮囊,这才看向水镜。
“穿紫貂袍的胖子是黑蛭部落族长蛭绝的小儿子,叫蛭毒,”盛山挤在曾忆身旁,元力震荡传音说道,“看看他身后个子比较矮小的两人。”
这两人此时正站在阴影中,身高都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以一重天土著正常身高两米来看,的确算是矮小,其中一人还真给盛山猜中了,曾忆不但认识,还一起行过刑,可不就是刘名传么。
“盛堐长老有所不知,那彩角麋鹿是献给千骨城城主大人七十寿辰的贺礼,说起来也是我们自己疏忽,喂养的时候给它逃出来,只要盛鑫部落能将毒角和香囊归还,你看,我这谢礼可都带来了呢。”蛭绝软绵绵的靠坐在石椅上,他的身材极为臃肿,看上去头小腿细中间大,活脱脱就象一条紫色的蛆虫,盯着盛堐的眼细小得如同一条缝,透露出贪婪和恶毒。
这不睁着眼说瞎话么,什么时候以各种绝毒之物为食的彩角麋鹿能够蓄养了。
再看他身旁的箱子里,倒是的确有不少所谓的谢礼,可那都是些什么啊,几罐已经干涸的兽血,一大块不知从哪里捡来已经发霉的烂肉,还有几块儿最低级的下品灵石,就这也算谢礼?故意恶心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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