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铁头说这些是彻底把何老六激怒了,这件事在他心里就是个永恒的伤疤啊。
“谭铁头,”青麻子开口了:“你该走了,姚老三真要谈判,让他自己来青家垛子,他有枪有炮的,还怕我们吃了他是怎么的?”
谭铁头刚刚过了两招,知道青麻子的厉害了,没办法,只得带着剩下的三人悻悻的离开了。
“大爷,姚老三真的愿意谈了?”何老六问到。
“谈不谈,还轮不着姚老三安排。老六,辛苦你走一趟,把党二爷叫回来。他送他娘去省城,这也好几天了,姚老三要谈,就找个谈判专家跟他好好谈。”青麻子回到。
“好勒,大爷。”何老六连忙答应,走过去踢了吴老七一脚,问到:“死没得?没死跟着我走,”
吴老七一听,要带他去省城,那可是他混得熟的地界啊,连忙爬起来,回到:“走,走,走,六哥,省城我熟,我护着你。”
“你们两个人,真的是穿连裆裤的哦,行,老七,把六爷照顾好,找到党二爷就尽快叫他回来。然后,你去,”青麻子凑近了吴老七的耳朵,低声吩咐,吴老七听得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明白,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啥子事情哦,还避着我说,不把我当兄弟吗?”何老六装着不满意的样子。
“呵呵,私事,私事,”青麻子摸了摸鼻子,脸色竟然有些微红。
吴老七一把拽起何老六,说道:“六哥,你就别问了,走,走,走,快走!”
“哎,哎,哎。你们搞些啥子鬼板眼哦,”何老六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吴老七拖着出了门来。
从陆安县去省城蓉城,路程大概两天,两人脚程快,加上习惯赶夜路,第二天午时左右就来到了蓉城门口。
党员把母亲送到了青羊宫附近的亲戚家,正准备回陆安县,可是却出现了意外,导致他走不了。正所谓:孤狼遇到野山狗,兄弟还需兄弟救。党员自己也没想到,姚家人想要谈判,这件事竟然能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们从党员到达青羊宫的那一天说起。
话说党二爷陈太生由于害怕这次与姚家的斗争会危及母亲的安危,于是偷偷摸摸的带着母亲投奔在省城的亲戚,把母亲安顿好了以后,就准备回陆安县去,毕竟众兄弟还在陆安县。正当他走出城门口,打算买两个锅盔做干粮,却突然听见有个人在旁边哭哭啼啼。党员凑近一看,是个女子,年方二八的样子,头上戴着孝帕,手臂上裹着麻绳,旁边放着一具尸体,用白布挡住了尸体,看不到尸体的具体情况,只是白布周边隐隐有些菱角凸起,闻着味道,应该还没死多久,尸体并未发臭。
女子手持一只白帆,上面书写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这个年月动乱不堪,卖儿卖女都是常事,但是由于陆安县处于水路码头,繁华地段,在哪儿生活的人,好歹都有口饭吃,这穷得埋不了人的,党员还是第一次见。
为何呢?也是跟青家垛子做的行当有关,他们基本上都是跟死尸啊,古墓啊打交道,这人死如灯灭,怎么处理尸体,这尸体可是没什么感觉的。所以,你要说认死理非得埋了,那党二爷是不认同的。但是百善孝为先,能想着把自己的亲爹入土为安,不惜卖身求财,这份孝心还是值得肯定的。
于是,党员就停下来看看,有没有人真的出钱把这个姑娘买了。
要说这世上还真是有买就有卖,这不多时,真有几个人上前询问,可是这些人充其量就是问问,要说真的买,还没人动手。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财主,看样貌也就二十多岁,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带着几个手下,停在了女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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