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燕知惜来沉羽宫时,察觉到了闻清羽的心神不宁。“清儿,你怎么了?”
燕知惜两问了两声,闻清羽才如梦初醒。她避开了燕知惜的视线,佯装平静地说:“没怎么,就是乏了,皇上回去吧。”
这次闻清羽送客,燕知惜没再走了,他明显感觉到闻清羽有事在瞒他。
燕知惜皱眉:“朕今夜不走了,就留宿沉羽宫。”
闻清羽盯了燕知惜片刻,嘲讽地勾了勾唇,“燕知惜,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燕知惜没有说话,闻清羽站了起来,手摸上领口的盘扣,边解边说:“你不放过我,是因为这具身体吗?好啊,那我给你,等你玩够了,是不是就可以放了我。”
闻清羽冷漠的眼神,自轻的话语,解开的衣领下,露出干涸的疤痕,每一样都深深戳痛着他的心,提醒着燕知惜,曾经他做了多禽兽不如的事。
“清儿,别作贱自己!“燕知惜低吼着,将闻清羽紧紧抱入怀里,他将头埋在她颈项,”我是想要你的人,但我更想要的是你的心。“
燕知惜的力道抱得闻清羽发痛,但她却茫然地站着,不推拒亦不主动,这态度让燕知惜心底窜出一点暗喜,便听耳边闻清羽的声音。
“做梦!”
冷漠又决绝。
燕知惜从未觉得那年的冬日有这么冷过。他留在了沉羽宫,从身后死死搂住闻清羽瘦弱的身子,她突出的蝴蝶骨,烙得他发痛,他也自虐似的未曾松开。
那晚,两人都未睡着。
晨曦将露时,张公公在门外传唤了好几次该上朝了,燕知惜才依依不舍地起床,看着闻清羽不断颤动的睫毛,叹息一声,浅浅在闻清羽额上落下缱绻一吻。
燕知惜叫来丫鬟:”好生伺候羽妃娘娘。天冷了,如果娘娘要外出,记得把那件朕才赐的雪狐大氅给娘娘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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