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了肖鹏的话,眼珠一转,不待董永开口,便率先道:“好,怎么会不好?傅员外对我们夫妇,可是一向比较‘关照’呢!”
听着七公主那特意用了重音的关照二字,傅员外心中一跳,忙在肖鹏身后对七公主抱拳拱手,面露乞求之色。
心下却暗暗叹气,这董永还好说,性情敦厚温和,无甚脾气,可这位董夫人,却是不好相与的很呐。
而肖鹏却似没听出什么一样,依然微笑着道:“那就好,那就好,以前不知道便罢了,如今员外既然知道了董兄是我好友,想必他一定会更加关照二位的。”
说到这肖鹏转头,笑眯眯的问道:“对吗?员外?”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董公子是肖公子的好友,自然也是自己人,老夫定然不会亏待了董公子。”傅员外额头见汗,他之所以如此忌惮肖鹏,并不仅仅是因为从他这里能学到许多高妙的经商之法。
更是为他在丹阳郡的影响力而忌惮,以他的影响力,只需说几句对傅家不利的话,便能让他傅家的生意一落千丈,甚至就此关门大吉。
七公主心下也是暗暗得意,对肖鹏亦是暗含感激,看来肖兄是听懂了自己的潜在意思,想必从今日后,官人的日子就要好过许多了。
果不其然,肖鹏与他们相聚几个时辰,在傅府吃过晚饭,告辞离去后,傅员外立马给他们夫妇换了房间,并将董永的工作换成了到帐房管账。
而肖鹏也在离开之前,又教给了傅员外一个叫“炒作”的营销手段,让傅员外惊喜不已,要是按照肖鹏所教的手段去运作,他家的锦绢必然名气大涨,以后能把生意做到京城去也说不定。
便如此,董永家两口子,舒舒服服的在傅家做完了剩下一个月工,傅员外便将卖身契还给了董永,两口子离开时,傅员外还赠送了两人一套新衣裳,并两千钱盘缠。
夫妇两人挎着包袱,高高兴兴的出了傅府,却惊喜的发现肖鹏正在门外等候,“肖兄,你这是……”
“呵呵,董兄你忘了吗?你可是答应过在下,一旦得脱自由身,便要来帮我做事,君子岂可言而无信?”肖鹏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摇着折扇轻笑道。
董永与七公主对视一眼,大喜过望,董永又如何不明白,肖鹏这是想要拉自己夫妇一把。
若是靠自己夫妇二人回家耕田织布,也就能维持温饱,想过上好日子,那是万万没有可能的。
董永满含感激的对肖鹏深深一揖,道:“肖兄大恩,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在下娶妻之事,还未敬告乃翁,故在下打算回归故里,祭拜家父,随后在下定会前来投奔肖兄。”
肖鹏点点头,道:“该当如此,那在下送董兄与弟妹一程吧!”
当下三人结伴出了西门,在城外不远的官道上了西北方向的一条林间小道。
一路上,董永与七公主一身轻松,与肖鹏谈笑风生,看着董永与七公主的雀跃情绪,肖鹏眼珠一转,呵呵笑道:“董兄,弟妹,看到此时的二位,在下突然想要高歌一曲。”
董永与七公主眼前一亮,笑道:“肖兄还会唱曲?”
“哈哈,我且唱来,你们且听,我唱的曲子,是否契合二位此时心境。”
七公主掩口轻笑,道:“呵呵,倒是要好好听听叔叔一展歌喉。”
“听好了,嗯哼。”肖鹏清了清桑,开口唱道:“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此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耕田来……她织布,他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夫妻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哈哈哈哈……如何?在下可唱出了你夫妻二人的心境?”肖鹏唱完一曲,得意洋洋的轻摇折扇,哈哈笑道。
董永心悦诚服的道:“肖兄大才,在下佩服,肖兄果然是在下的知己,一首俚曲,道尽了在下此时所感。”
七公主亦娇笑道:“没看出来,叔叔唱曲如此好听,若叔叔愿开一家乐坊,那一定能名动四方呢!”
“哈哈哈哈……让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开乐坊,弟妹你还真敢想啊!”肖鹏虚点着七公主大笑道。
说说笑笑再行片刻,董永止步对肖鹏抱拳道:“肖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请回吧!”
肖鹏见此,点点头道:“既如此,那你们路上保重,我就不远送了。”
看着渐渐消失在林中的董永与七公主,肖鹏却微微抬头,看向了天空,深深的叹了口气,因为,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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