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太医死死盯着银针,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惯用的银针怎么会变成中空的,还灌了毒液进去。
“靳太医,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那拉氏沉眸问道:“即便是柳太医中途问你借过银针,可这银针当中的玄机总不至于是他一时半会就能弄出来的吧?”
靳太医面如死灰,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微臣……微臣不知道。”
“依本宫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再也想不出狡辩之词了吧。”那拉氏声音清冷如冰凌,令这殿内的温度一下子冷了下来,“靳明泽,说,为什么要谋害三阿哥?”
靳太医汗如雨下,跪在地上不住发抖,强撑着道:“微臣真的什么也没做过,求娘娘明鉴,微臣是冤枉的!”
另一边,柳太医则是长出了一口气,“微臣此身总算清白了。”
胤禛慢慢攥紧了双手,森然道:“靳明泽,是谁让你在竹叶上涂毒,又是谁指使你害三阿哥?从实招来,朕赐你一个全尸,否则必让你受千刀万剐之刑!”
“微臣实不知怎么一回事。”靳太医无力地答着,撑地的双手已是不堪重负。
胤禛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招了。”
“皇上饶命,饶命!”靳太医一想到千刀万剐便心惊肉跳,“微臣真的是冤枉的。”
胤禛根本懒得与他废话,径直道:“来人,将他拖下去用刑,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了再带进来。”
靳太医的求饶喊冤并不能阻止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铁证如山,只凭一张嘴皮子又怎会有人相信他是清白的。
在靳太医被带下去的时候,凌若无意中看到柳太医眸底一闪而逝的松驰,仿佛放下了什么心事。
想再看仔细时,柳太医已经恢复了痛心无奈的神色,再瞧不出任何异样。
奇怪,是她看错了吗?
还是说……此事另有隐情,靳太医不过是一个替死鬼?
远处,不时传来靳太医凄惨的哀嚎声,听在耳中,有一种捂耳的冲动;然没一个人敢动,皆静静地站着,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惟恐招来不知名的灾祸。
今日之事,即便到了这份上,依然有一种如坠云雾中的感觉,先是疑心四阿哥,随后是皇后,现在又是这靳太医,也不知这最后咬出的会是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