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惊呼一声,似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好一会儿方才带着几许颤音道:“若是保不住的话,会怎样?”
胤禛深吸了口气,摇头道:“朕也不知道。”
见他这般模样,那拉氏也是颇为神伤,“皇上您莫要太过担心了,谦贵人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胤禛点头不语,时间在静默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内门终于开了,传出刘氏细细的呻、吟声,胤禛一个箭步冲上去,对正走出来的齐太医道:“怎么样了?”
齐太医摇头道:“皇上,谦贵人出血量太大,已经没办法止住了,现在只能为她催生,好将龙胎生下来。”
“现在催生?”那拉氏蓦然一惊道:“可是龙胎才不足八月啊,生下来未必能活。”
齐太医拱手道:“娘娘说的是,可是若不催生,龙胎便会在母体中窒息,断没有生机。”说罢,他看着神色怆然的胤禛道:“皇上,催生是唯一的办法了。”
听着不断钻入耳中的呻、吟声,胤禛神色连连变幻,许久之后,他挥挥手,有些无力地道:“朕知道了,去替谦贵人催生吧。”
有了胤禛的允许,齐太医垂首下去命人煎催产的药,同时将稳婆给带过来。
待其下去后,那拉氏满腹疑虑地道:“臣妾记得谦贵人的龙胎一直颇为安稳,怎得会突然如此?”
胤禛伤感地道:“事实上润玉的胎从月前便开始不稳了,但她怕朕担心,一直瞒着未说,朕也是糊涂,明明看到她近日气色不好,竟是一些也没发现。若这孩子出了什么事,朕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那拉氏闻言轻叹了口气道:“皇上莫要再自责了,这种事谁都不愿发生。”顿一顿,她又道:“那太医可曾说过,龙胎因何不稳?”
这句话提醒了胤禛,他命人将何太医召出来,问道:“朕问你,谦贵人胎因何会这般不稳,甚至弄到要小产?”
何太医一张脸满是苦涩之意,躬身道:“回皇上的话,原本自温氏一事过后,谦贵人的胎像便渐渐安稳了下来,可月前又急转直下,微臣怕有人动手脚,所以查遍了谦贵人所用所食之物,皆未发现问题,是以这原因……微臣实在说不出。”
胤禛尚未说话,那拉氏已经神色严厉地道:“何太医,你当知道龙胎一事关乎国之根本,可你在查不出原因的情况下,还一直隐瞒不报,你可知罪?”
何太医慌忙下跪,“微臣知罪,请皇上与皇后娘娘恕罪,之所以不报,也是谦贵人的要求。”
“糊涂的东西!”那拉氏喝斥一句,对胤禛道:“皇上,臣妾以为何太医玩忽职守,隐瞒不报,以致如今谦贵人小产,该当重重治罪。”自知道舒穆禄氏没利用红麝串去害刘氏的孩子后,那拉氏便知道刘氏的脉案有问题,被人动了手脚故意写成不稳,至于这个动手脚的人,不用问,自然是何太医无疑,敢帮着刘氏一道骗她,简直就是胆大妄为,自寻死路。
“皇上饶命,微臣并非故意,而且微臣已经尽全力去保谦贵人的龙胎了。“一听说要治自己的罪,何太医连忙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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