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什么蚊虫居然这样毒,可以令人奇痒无比。”听完小郑子的话,齐太医喃喃自语,在这个时候,其余几名太医皆替弘历诊完了脉,因为他一直在挣扎,所以诊的并不是很好,只能断出他脉象有些乱。
就在他们聚一起商量该如何诊治时,其中一个小太监惊声道:“主子,四阿哥身子很烫,好像在发烧。”
凌若快步上前,手刚一搭在弘历头上便感觉到一股烫意,本就已经够不安的心又慌了几分,望着齐太医等人催促道:“诸位太医,四阿哥到底该怎么医治,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齐太医拱手道:“娘娘稍安勿燥,微臣等人正在想办法……”
不等他说完,凌若已经急切地打断了他的话,“四阿哥弄成这个样子,你让本宫怎么稍安勿燥,你们已经讨论很久了,到底有没有办法?”
齐太医也知道没有时间再讨论下去,必须得尽快医治才行,当下道:“微臣明白,这就为四阿哥医治。”说罢,他命人去准备大量的盐水为弘历冲洗抓破的皮肤,以防止其继续恶化,自己则与周明华等人商量用什么药物来敷伤口,现在最关键的是止住弘历身上的痒,至于发烧,应该是伤口恶化引起的身体反应,只是有一点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弘历是从今天一早开始抓伤口的,就算当时就破了,到现在也不过半天功夫,伤口怎么会恶化的这么快,而且发烧的速度也很快,一般伤口恶化至少要经过一天才会引起身体反应。
不解归不解,病情却耽误不得,几经商量后,外敷与内服的方子均开了下去,宫人很凭方子去御药房取来药,外敷的磨成粉,在盐水冲洗后,敷在伤口,然后再用纱布包扎。
用盐水来冲洗伤口,虽然可以阻止伤口恶化,但同样的,也会令伤口疼痛加剧,弘历只觉得伤口一阵疼一阵痒,那种感觉,比一味的痒还要难受,令他咬紧了牙关,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
这一次,任宫人怎么劝说凌若都没有离开,就站在旁边,一边看着宫人用盐水冲洗着被抓得皮破血流的伤口,一边不住安慰弘历,“你撑着一些,很快就好了,额娘在这里陪着你,不要怕。”
在盐水冲洗过后,弘历感觉伤口似乎没那么痒了,微微松了一口气道:“儿臣会撑下去的,额娘放心吧,嗞……”
说到一半,弘历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宫人开始将磨成粉的药洒在他伤口上,那些药粉洒上去的时候,再度传来剧痛,像有刀子在割一样,痛不堪言。
在宫人洒完药包扎的时候,凌若走到齐太医身边道:“这些药真的有用吗?为何弘历表情这么痛苦?”
“娘娘放心,这些药粉中的任何一种都有着极好的消肿止痒之效,混合在一起,效果自然更好,至于痛,只是暂时的,很快便不会了。”
“希望真的有效。”凌若不安地点头,齐太医说的没错,很快,弘历便感觉到没那么痛了,只剩下轻微的痒意,就像之前周明华药膏刚敷好时一样,不过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提不起一丝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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