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那关于轿中人身份的推测,便合情合理了,且还扯到了另一件事上,就是允禩在福州的所为。
如果弘时与允禩一直有联系且刚一回京就去廉亲王府,足证他们之间关系密切,那么允禩在福州的所作所为,他应该都一清二楚,可是弘时什么都没跟自己提过。
想到这里,胤禛将四喜唤进来道:“你去打听一下,二阿哥现在在哪里,可曾出宫过。”
“嗻!”见胤禛语气不善,四喜不敢多问,隔了一会儿他进来回话道:“启禀皇上,二阿哥如今在毓庆宫,听侍卫说,二阿哥之前确曾出过宫。”
在问了弘时出宫的时辰后,胤禛发现与密探发现轿子的时间大致吻合,难道,真是弘时?
随着这个念头在心底盘旋不去,胤禛对弘时疑心渐长,假设弘时知道允禩的计划,那么他的受伤就是假的。
细细想来,弘历一死,得益最大的便是弘时,毕竟弘昼出身不高,资质也不如弘历那么出众,而弘瞻年纪又小,最合适继位的人便只有弘时一个。
难道真是弘时与允禩联手害死弘历?
先帝二十几个儿子,一个个为了皇位,各施手段,手足相残,胤禛自己也身在其中,手上或多或少沾染了兄弟的鲜血,一个个或死或废,就连允祥也被圈禁多年,待出来时,身子已经被熬坏了。
正因为如此,他现在最恨兄弟相残的事,更不许自己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来,若弘时真这么做了,就算是他的嫡亲儿子,也绝不饶恕!
这般想着,胤禛起身下了御案,一路往外走去,四喜不敢多问,只紧紧跟在其身后。
胤禛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毓庆宫,到了那边,发现除了弘时之外,弘昼也来了,跪在地上低泣不已,裕嫔与瓜尔佳氏一道陪着凌若,她们看到胤禛进来连忙拉着凌若屈身行礼。
“都起来吧。”当目光落在凌若脸上时,胸口隐隐作痛,这一次弘历的死,使得凌若对他误会极深,也不知是否有化解的那一天。
不过,不管要多久,他都会等下去,这是他欠凌若的,必须要还。
待众人起身后,胤禛上前轻抚着装有弘历尸体的棺柩,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他忽地道:“弘时,你随朕出来。”
“是。”弘时不安的应着,脑海里浮起那拉氏之前与他说的话,唯恐会发生他最担心的事。
在胤禛与弘时先后离开后,凌若与瓜尔佳氏悄悄说了一句什么,也跟着走了出去,水秀他们想跟着,被瓜尔佳氏唤住道:“留着吧,你家主子很快便回来。”
水秀瞅了一眼凌若离去的背影小声道:“娘娘可知我家主子去哪里?”
“等在这里便是,不要多问。”说完这句瓜尔佳氏便不再多言,任由水秀他们几个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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