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湄儿咬牙道:“熹妃实在太过份了,人死不过头点地,她却要允禩在死前受尽痛楚。”
“本宫就是不忍允禩受此痛苦,才想尽办法为他说好话,不过本宫说十句往往还抵不过熹妃一句,再加上有些话以本宫的身分不便说的太明,许多话始终要姐姐自己去说才好。”
“臣妇知道,臣妇知道。”纳兰湄儿急急点头,神色迫切地道:“娘娘,那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去见皇上了?”
“姐姐你先冷静一些。你看你现在慌里慌张的样子,就算见了皇上也说不好话。”面对舒穆禄氏的安抚,纳兰湄儿道:“臣妇知道,可臣妇一想到允禩就要……就要受刑,就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舒穆禄氏好言道:“这不是还没有吗?待会儿姐姐好好求求皇上,说不定皇上就回心转意了,虽然有熹妃从中捣鬼,但始终姐姐才是皇上心中最重视的那个人。说句不该的话,本宫有时候都怀疑皇上会不顾一切地将姐姐留在身边。”
这句话令纳兰湄儿粉面一红,连忙摇手道:“娘娘千万不要胡说,皇上是不会这样的。”
“本宫知道,本宫也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姐姐莫放在心上。”说罢,她扶住纳兰湄儿的肩头道:“姐姐现在最要做的是放松一些,不要绷得那么紧。”
在舒穆禄氏的一再安抚下,纳兰湄儿勉强冷静了一些,不过心里还是很着急,坐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后道:“娘娘,臣妇现在已经好多了,是否可以去养心殿了?”
舒穆禄氏无奈地道:“看姐姐这样子,就算本宫再说什么,姐姐也坐不住了,罢了,待会本宫让如柳陪姐姐过去。”
“娘娘不一道过去吗?”面对纳兰湄儿的疑问,舒穆禄氏道:“本宫也想陪姐姐一道去,但是皇上向来不喜欢本宫过问前朝的事,本宫这些日子劝皇上的那些话都是想过又想,唯恐让皇上觉得本宫插手前朝。”
纳兰湄儿大为感动地道:“臣妇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娘娘,娘娘实在是臣妇与允禩命中的贵人。”
“姐姐千万不要这么多。”握一握纳兰湄儿的手,她又道:“这会儿皇上应该正在批阅早朝时呈上来的折子,所以待会儿姐姐见了皇上别急着提允禩的事,一见面就提这事,很容易让皇上感到厌烦。”
“那臣妇该怎么做?”纳兰湄儿此刻已经没有一点主意,巴巴地看着舒穆禄氏,让她指点自己。
舒穆禄氏想了一会儿道:“姐姐可以先请皇上喝口茶解解乏,然后再慢慢说,记着,千万不要急,欲速则不达,知道吗?”
纳兰湄儿对她的话没有丝毫疑心,连连点头道:“臣妇知道,臣妇一定会牢记娘娘的话。”
“好了,如柳,你陪纳兰福晋过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舒穆禄氏朝如柳使了一个隐晦的眼色,后者不着痕迹地点点头,陪着纳兰湄儿去了养心殿。
今日是苏培盛当值,当他看到如柳陪纳兰湄儿过来的时候,愣了一下方迎上来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福晋请安。”
纳兰湄儿记着舒穆禄氏的叮嘱,捺了心中的急切道:“苏公公请起,不知皇上可在里面?”
“回福晋的话,皇上在里面。”苏培盛话音刚落,纳兰湄儿便道:“既然皇上在,就请苏公公代我通传一声,说我有要事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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