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旦说无妨。”胤禛神色温和的说着,此时的他真难以与昨日刚愎自用,听不进允祥劝言的人联系起来。
“是。”容远沉吟了一下道:“草民虽不知是哪位娘娘在茶中下了媚药,但想来与皇上最近身子虚弱有关,媚药偶用一次尚无大碍,然用多了却会掏空服用者体内的精气,尤其对男子而言,一旦久用到某个程度,就会失去延绵子嗣的能力。所以不管她用什么原因才对皇上用媚药,都是属于犯了大错,希望皇上可以好生劝导她,不要让她一错再错。”
胤禛微微一笑,然这缕笑容却阴冷无比,令人打从心底里发颤,在这缕阴冷的笑意中,他一字一句道:“放心,朕一定不会让她再错下去。”话音一顿,续道:“多谢徐太医提醒朕,不过刚才那些话,朕同样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容远心中一凛,连忙道:“草民明白,皇上若无别的吩咐,草民告退了。”他尚不知道凌若出事的消息,否则哪还能如此淡定。
见容远欲走,胤禛唤住道:“徐太医留步,朕还有一事要麻烦你。”
容远疑惑地停下脚步,拱手道:“皇上请吩咐。”
胤禛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来到他身边,凑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朕想问徐太医求一副假死之药!”
“假死?”容远抬头,脸上满是愕然之色,脱口道:“不知皇上要此药何用?”
胤禛点头道:“不错,一副可以令人假死的药。不要多问你不该知道的事,总之接朕说的去办即可,朕知道你有这种药,昔日郑春华假死从辛者库逃出,老十三就是找你开的药。”
容远沉默了一会儿,在胤禛的注视中再次躬身道:“是,草民这就开药给皇上。”
胤禛微一点头,眯了眼眸道:“记着朕的话,所有在这养心殿的话都不可以传出来,否则就算你是朕的妹夫,也保不住性命。”
容远神色平静地道:“皇上既会找草民,就知道草民不是一个多嘴之人。”
“嗯,朕的御案上有笔墨纸砚,你取下来之后,就在这里开方子,不可让第三人看到。”
对于胤禛的神秘,容远不解,不过胤禛不想说,他自然也不会多问,只按着胤禛的吩咐做事。
当夜,苏培盛再次悄悄来到景仁宫,舒穆禄氏正等得焦急,一看到他来,连忙遣了不相干的人下去,随后问道:“如何,徐太医都诊出了些什么?”
苏培盛垂了眼角道:“奴才不知,徐太医刚一到,皇上就让奴才和四喜都下去了,留下皇上与徐太医单独说话。不过娘娘也不用太担心,奴才进去侍候的时候,发现皇上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对。”
“是吗?”舒穆禄氏怀疑地道:“本宫听说徐太医医术出奇的高明,曾数次三番就人于生死之中,好比上次太子爷中毒,就是徐太医救回来的,他真的一点异常都没有诊出来?”
“或许有,但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否则真诊出了事,皇上怎会如此若无其事。”苏培盛的话令舒穆禄氏长吁了一口气,如柳亦在一旁道:“是啊,徐太医就算医术再高明,也不过是个肉体凡胎,哪能什么都诊得出,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主子您就放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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