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成总管是让士兵将自己押解进京,但弘历清楚,以弘时的手段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活着进京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半途中派人将自己解决,好彻底除去心腹大患。
这一次,他们能否还可以那么幸运的逃出弘时的魔掌,还是说就此死在他手里?
当夜,喝得微醺的李卫回到府中,在听成总管说起日间发生的事时,他蹙眉道:“那两个人都长什么模样?”
成总管大致描述了一翻后道:“对了,奴才记得那个冒充四阿哥的人脸上有一道伤疤,从眼边一直到耳畔。”
原先李卫听着成总管的描述觉得颇有些像弘历,但在听得其脸上有伤时,却是摇头道:“不对,本官记得很清楚,太子爷脸上并无伤痕,连一道小疤也没有。”
“大人不必多想了,那两人明摆着就是骗子,借假宝硕太子之名,想要从咱们总督府骗取钱财,幸好没让他们得逞。”这般说着,成总管又道:“大人早些歇着吧,明日一早还要办公呢,奴才让人进来侍候大人洗漱更衣。”
李卫微微点头,在成总管离去后,他推窗望着悬在夜空中的弯月怅然叹了口气,他刚才真希望成总管说的两人并不是骗子,而是宝硕太子真的还活着,这样主子就不会再难过了。
弘历不知,李卫同样不知,宫中正在蕴酿着一场风暴,而风暴的中心就是凌若……
宫中,因为胤禛迟迟没有就凌若所犯的罪进行处置,纳兰湄儿心急难安,几次在胤禛面前进言,想要让胤禛尽快处置凌若。
这一日,她借送点心之名来到养心殿,闲话几句后又扯到凌若施邪术的事上,捂着胸口道:“不知为何,自上次中邪之后妾身总是觉得胸口不太舒服,而且蓝儿他们说妾身时常说梦话,有时候还会梦游,醒来后又什么事情都不记得!”
“哦?”胤禛关切地道:“那有没有宣太医看过?”
纳兰湄儿软声道:“看过了,都说瞧不出什么问题,妾身担心会不会是上次邪术未彻底解除,或许还有人在对妾身用邪术。”
胤禛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会呢,那个巫盅娃娃已经被搜出来了,钮祜禄氏也禁足在承乾宫里,哪个还会再害你。”
纳兰湄儿偷觑了他一眼道:“就怕有人贼心不死,被禁着足还一门心思想着害人呢。”
胤禛双眉一蹙道:“你是说钮祜禄氏?”
纳兰湄儿神色哀切地道:“妾身也不愿做此想,可皇上您想想,钮祜禄氏对妾身恨之入骨,连阿其那害死太子爷的事都算在妾身头上,她这一次没害成妾身如何肯善罢干休,指不定此刻又偷偷做了一个巫盅娃娃在害妾身呢!每每想起这个,妾身就心惊肉跳,寝食难安。而且妾身听闻,钮祜禄氏自被皇上夺了位份禁足于承乾宫后,日日咒骂皇上与妾身,言语恶毒至极,妾身只是听人转述一遍,便浑身冒冷汗。”
“竟有这等事,钮祜禄氏当真可恶!”胤禛目光一闪,抚着纳兰湄儿的脸道:“湄儿,依你之见,该怎么做呢!”
该立刻下旨赐死钮祜禄氏,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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