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并未因她的话露出任何不忍之色,“你若真念着情份,就不会一门心思挑拨朕杀熹妃,熹妃刚失了弘历已经够痛苦了,你却还一直想要她的命,更不要说你为了达到入宫的目的,在朕的茶里下媚药,诱使朕与你发生关系!”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包括纳兰湄儿在内,不明所以地道:“媚药?什么媚药?”
“事到如今,你还在装蒜。”胤禛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冷酷地道:“当日,你来求朕饶过阿其那死罪,在接过苏培盛端来的茶时,借着背对着朕的机会,故意在茶中下了媚药,若非媚药,朕怎会糊涂的与你有关系,让你借此大做文章,不止逼朕恕了阿其那的死罪,还住到宫中来,希望朕册你为妃。呵,纳兰湄儿,你可真够恬不知耻的,你是阿其那的嫡福晋,他还没死的时候,你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甩开他,做朕的妃子!其实这件事朕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要熹妃的死,你想要她的命,那朕就要你的命!”
“不是,妾身没有,妾身没有在茶中下媚药,妾身什么都没有做过。”在纳兰湄儿慌乱否认的时候,舒穆禄氏神色不安地绞着双手,该死的,怎么让胤禛发现媚药了,这样一来,胤禛会不会发现自己对他下药的事,若真是这样,那自己岂非……岂非……
那厢,纳兰湄儿还在苦苦哀求,不断说自己对茶中下媚药的事一无所知,见胤禛始终不信,害怕到了极点的纳兰湄儿道:“妾身承认中毒还有中邪一事都是假的,是妾身想要陷害熹妃娘娘,但妾身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在茶中下过媚药,求皇上相信妾身。”
她的话令胤禛起了疑心,谋害凌若的事都承认了,没理由不认下药的事,难道这药当真不是纳兰氏下的?若不是她,那便只有剩下一人――苏培盛。
这般想着,他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发现不见苏培盛人影,拧眉对舒穆禄氏道:“朕让苏培盛去传你,他人呢?”
舒穆禄氏连忙答道:“回皇上的话,刚才走到门口的时候,苏公公说皇上另外还交待了他事情去办,所以让臣妾自己进来。”
胤禛很清楚,除了传唤舒穆禄氏之外,他再没有让苏培盛去办过其他事,他这么说,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
想到这里,胤禛连忙道:“四喜,传朕命令,立刻封锁宫门,不许任何人出去,若发现苏培盛,立刻抓来见朕!”
“奴才遵旨!”四喜意识到事态紧急,答应一声后匆匆带人离去,分别往宫门传旨。
在其走后,胤禛厌恶地瞥了纳兰湄儿一眼,松开手起身转向忐忑不安的舒穆禄氏道:“瑞嫔,你没话与朕说吗?”
舒穆禄氏心中剧跳,勉强笑道:“臣妾……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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