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尔丹从墓碑上移开目光,凉声道:“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问的,总之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你以后就安安心心地待在这……”
不等他说完,凌若已经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大声道:“告诉我,涵烟为什么会死,是不是你杀了她?”
在与葛尔丹目光接触的那一瞬间,凌若不知是否自己眼花,竟从他目光中看到了悔恨之意,但下一刻便消失无踪,凉漠的声音亦再次响起,“若你认为她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吧。”
凌若浑身剧颤,好半晌方才挤出几个字来,“葛尔丹,你好狠!”
葛尔丹什么也没说,只是蹲下身将坟头上的杂草一一拔去,然后又抚净碑上的沙土,随后才道:“好了,你已经看过涵烟了,可以回去了。”
凌若不动,盯着他道:“葛尔丹,究竟是为什么,就算你与大清打仗,可涵烟是无辜的,她离开住了十几年的皇宫嫁来这里,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你还要杀她?为什么啊?”到后面,她已是声嘶力竭,眼泪更不是断落下来。
葛尔丹静静地望着她,良久抚去她脸上的泪水道:“你是孕妇,不可以太激动的,否则会伤了腹中孩子。”
凌若用力打开他的手道:“你不必在这里假好心,若非我与孩子对你有此用处,只怕你现在就像杀涵烟一样杀了我们母子。”
“怎样都好,总之你该回去了。”说罢,他不顾凌若的反对,强行拉着她离开,在将她带回到所住的毡帐,又命萍儿看牢她后方才离开。
在葛尔丹走后,萍儿一脸好奇地道:“夫人,您与那位公主很熟吗?为什么她死了你那么伤心?”
“够了!我现在不想说这些!”在喝止了萍儿的发问后,凌若抚着额头垂泪不止,她一直以为就算葛尔丹对涵烟不好,可至少还活着,没想到涵烟早就让葛尔丹给害死了。
葛尔丹,这个男人不止冷血,还残暴不仁,她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为涵烟报仇!
正当凌若因为涵烟的死而恨极了葛尔丹时,有一个人却因为她而大发雷霆。
“你说什么,所有米面都拿去给那个女人了?”绿湖那张姣好的脸庞因为气愤而扭曲变形。
侍女道:“是,听说这是汗王亲自吩咐的,除了那个女人之外,谁都不可以再动用那些米面。”
侍女话音刚落,绿湖便拿起桌上放着烤羊肉的盘子狠狠摔在地上,她今日起来觉得腹中有些滞食,便想吃些清淡的,让人去煮碗粥来,岂料却连一粒米都捞不到,只因葛尔丹昨夜里吩咐了厨房,所有米面都暂时只供给那个女人,实在是气死她了。
究竟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葛尔丹居然如此优待重视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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