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外头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不论是允礼还是葛尔丹这边,都不断有人受伤,鲜血洒落在地,令这间客栈蒙上了一层令人心惊的血色。
秋水剑在允祥手里变得诡异莫测,令人防不胜防,与他对战的葛尔丹武功也确实了得,凭着一把弯刀与允祥斗得难分胜负。
葛尔丹虽然刚一来便损兵折将,但人数还是占优,不一会儿,形势便成了一边倒,除了索里与阿衡几人还在苦苦支撑之外,余下那些人已经受伤倒地,而他们一倒,索里等人所受的压力骤然倍增,不多时便被准葛尔那些人所制,一时间,只剩下允祥尚在与葛尔丹打斗。
似乎是因为索里他们几人被制,自觉逃生无望,允祥的剑法开始凌乱起来,露出一个又一个破绽,令葛尔丹渐渐开始占据上风,并且逐渐将这种上风变成压倒性的优势。
“铛!”随着秋水剑的落地,最后一场战斗也结束了,葛尔丹弯刀指着允礼的胸口冷冷道:“结束了!”
允礼清俊无铸的容颜一瞬间失尽了血色,变得惨白一片,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最终还是输了。”
制住了允礼,葛尔丹心情大好,大笑道:“果郡王,你输了,本王早就说过,凭这些人想与本王斗,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不过……”说到这里,葛尔丹笑声骤然一停,冷声道:“巴图,去看看他手里是否藏着袖箭?”
巴图依言上前,允礼面上掠过一丝紧张之意,手刚一动,抵在胸口的刀便立刻往前递了两分,触到了他的衣裳,“果郡王,刀剑无眼,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乱动。”
允祥无奈地停下动作,任由巴图搜查他的双手,并将他藏在袖中的袖箭解了下来,而此时,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惨白。
看着那两套袖箭,葛尔丹冷笑道:“看来你已经没有故计重施的机会了,而本王也可以向果郡王你报一箭之恨了!”说罢,他突然扬声道:“夫人,你若再不出来,本王就要派人上去请了。”
在葛尔丹话音落下后不久,最后一间天字号房的房门缓缓打开,凌若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浑身发颤的萍儿。
看到凌若出来,葛尔丹露出一丝笑容,“夫人这几日辛苦了,本王这就带你回准葛尔,以后都不会有人来烦扰夫人。”说到这里,他目光一转,落在巴图身上,“还不快去将夫人扶下来。”
“慢着!”凌若看了一眼受制于人的允礼后,对葛尔丹道:“你要的无非是我,我随你回去便是了,但你必须得放了十七爷。”
“不可能!”葛尔丹断然拒绝道:“本王不止要带走你,也要带走他!”允礼在他眼皮子底下带走人,又伤了他,他怎可能放过允礼。
“你若不放十七爷,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说完这句,凌若拔下髻上的簪子抵在喉间漠然道:“二择其一,没有其它路可让你选。”
葛尔丹瞳孔微缩,冷声道:“你要是死了,腹中孩子可也就一起没命了,好不容易才保到现在,你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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