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爷事事皆能料敌先机,实在让奴婢佩服之至!”在含羞带怯地看着允礼同时,萍儿亦再一次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动手,否则真是后悔莫及了。眼下,他们已经摆脱了葛尔丹,应该可以顺利回京,到时候,她就跟主子请求留在王府中侍候十七爷;相信这世间,再也寻不出一个比十七爷更好的男子了。
且不提萍儿在那里想什么,凌若见自己与萍儿说了半晌,允礼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始终都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不解地道:“十七爷,你在想什么?”
允礼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道:“臣在想白马镇的那些百姓。”
“无端端地想他们做什么?”在萍儿茫然不解的时候,凌若已是猜到了几分,道:“十七爷是否担心葛尔丹因为没抓到我们,会拿白马镇的百姓泄愤?”
“不错,这次臣虽然用计逃脱,但葛尔丹盛怒之下,只怕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言语,虽然刚才臣已经说了狠话,但恐怕镇不住葛尔丹的杀戳之心。若白马镇的百姓真因为臣而惨死,臣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凌若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良久方道:“十七爷也是迫不得已才会这么做,说起来,真正该不安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一切祸端皆是因我而起,我才是那个罪人。”
允礼闻言,连忙道:“娘娘千万莫要这么说,是臣思虑不周,未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
“能够在那种情况下全身而退,已是很为难了,若换了是我,只怕早已落在葛尔丹的手里。说起来,刚才十七爷可是连我也给瞒住了,以为你真的不敌葛尔丹,被他制住。”
萍儿趁机道:“是啊是啊,奴婢当时担心的不得了,就怕十七爷会有什么不测,幸好十七爷吉人天相,平安无事。”
允礼低一低头道:“瞒骗娘娘,实在是情非得已。如果事先将计划告诉娘娘,只怕会被葛尔丹瞧出破绽来,功亏一篑。臣知道,凭着臣手上那些人,还有良莠不齐的驿站官兵,就算用了使毒这样的手段,也不可能拉平彼此间的差距,想要反败为胜,只能是出奇不意。葛尔丹在制住臣之后,一定会放松警惕,而与娘娘说话,更是进一步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样一来,臣便有了可趁之机,不过也多亏了身上这件金丝软甲,否则未必能这么顺利。”
见允礼只顾着与凌若说话,不理会自己,萍儿心中暗恼,却是不能表露出来,只好别过头道:“主子,汗王……葛尔丹真的会屠镇吗?”
“我也不知道。”虽然和卓曾与她说过葛尔丹的为人,说其从不滥杀无辜,但这一次葛尔丹吃了这么大的亏,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实在难以预料。
允礼冷声道:“他若不做便罢,若是做了,我必如之前说的那样,双倍奉还!”
时间在车轮滚动中渐渐逝去,因为这一次有马车,不像之前骑马那样颠簸,所以他们有时间赶路,直至离边关数百里后方才放缓了脚步,而这个时候,白马镇的消息也传了出来,葛尔丹竟然真的屠镇,杀光了白马镇的所有百姓,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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